亂動了,反倒讓蕭弄有些不滿似的,明明在昏迷之中,竟然還抬起手,在他臀上打了一下。
力道說不上多重,但真的有點疼,打得鍾宴笙腦子發矇,
渾身一抖,迅速從耳尖紅到了脖子上,簡直不可置信:“蕭……銜危!”
踏雪把腦袋拱過來,嗷嗷叫了聲,也不知道是添亂告狀還是想湊個熱鬧。
簡直是寵物隨主,鍾宴笙手忙腳亂地把踏雪的腦袋推開。
臀上還疼著,他完全沒料到蕭弄昏過去了還能幹這種事,感覺要昏過去了的人等會兒就要變成自己了。
僵硬著趴了會兒,蕭弄好像自然地冷靜下去了點,鍾宴笙鬆了口氣,感覺得儘快把他弄醒,垂下眼睫,猶疑了會兒,湊上去貼上蕭弄冰涼的唇瓣。
蕭弄的唇薄薄的,看起來很薄情鋒銳,笑起來時總是顯得很不真誠,似笑非笑的,朝裡的大臣們看到他笑就渾身瘮得慌。
可是鍾宴笙知道,蕭弄比誰都要重情義。
若不是他寬和待下,展戎也不會是那麼副性子,黑甲軍也不會信服至極,交託性命給他。
他不太熟練地慢慢舔開蕭弄的唇縫,溼溼地親他,鴉黑的眼睫顫動著,祈禱外邊不要有人進來看到。
不然這場面真的完全無法解釋了。
他跟只小貓似的,不太敢伸舌頭,溼噠噠地親了幾下,剛鼓起勇氣把舌尖剛探上去,唇舌就驟然被蠻橫地攫奪,細微的水聲被呼呼風聲吞沒,鍾宴笙腰一軟,被牢牢困在蕭弄懷裡親得透不過氣,舌根發酸。
好不容易終於分開了唇瓣,他的嘴唇已經水紅一片,鼻尖也泛著點紅,呆滯地低頭看了眼仍舊在昏迷之中的蕭弄,終於意識到了,蕭弄哪怕昏睡著,也能把他弄得叫不出聲。
要不是這地方天寒地凍的,他都懷疑蕭弄這壞狗能在昏迷中把他辦了。
暗衛方才提醒他說,蕭弄昏迷時的攻擊性很強,他們都不敢輕易接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帶到這裡的。
原來是說這方面的攻擊性嗎?
大流氓。
緩了會兒後,鍾宴笙悶著臉揉了揉發酸的腮幫子。
樓清棠說過,多做點親密的接觸能緩解蕭弄的頭疾,可是他碰也碰了,親也親了,蕭弄怎麼還沒醒?
總不至於……要真的跟蕭弄睡覺吧。
跟蕭弄睡覺也不是不可以,但在這個地方,他會凍死的。
鍾宴笙心裡忐忑,想著乾脆回營地再考慮好了,正想呼喚屋外的暗衛,讓他們備馬,一個暗衛忽然閃身進來,看見鍾宴笙趴在蕭弄身上的姿勢,愣了一下,又低下頭,語速飛快:“小公子,一里地外出現了蠻子騎兵的蹤影,百來個人,我們人手不足,王爺還未甦醒,絕不能正面對上!”
鍾宴笙的心跳霎時漏了一拍。
蕭弄的情況是絕對不能被蠻人發現的,大張旗鼓地派出人手,定會被發現,所以他才只帶了十幾人就出來了。
黑甲軍的確是以一敵十的精兵,但蠻人騎兵也悍利兇殘,以極少人對多是不可能的。
況且蠻子恐怕做夢都想宰了蕭弄,倘若發現蕭弄這會兒昏迷不醒,絕對會發起不要命的攻勢。
鍾宴笙咬了咬牙,以趴在蕭弄身上、很不體面的姿勢,嚴肅地發出命令:“讓霍雙領黑甲衛,繞道去引開他們,往我們的來處引!”()
其他人已經去營地裡叫援軍了,往那邊引,說不定能撞上援軍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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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讓黑甲軍離開之後,這裡會變得更危險,但蠻子的騎兵只有兩裡地的距離了,必須要立刻做出決斷。
暗衛目不斜視:“是!”
黑甲衛一走,周遭愈發死寂。
鍾宴笙心裡焦灼,臉上的紅暈已經褪為了蒼白,注視了會兒蕭弄的面孔,窸窣一陣,從袖兜裡摸出了蕭弄送他的匕首。
刀柄上嵌著一塊藍寶石,深邃如同蕭弄注視他的眼睛。
蕭弄送他這把匕首防身,但他沒有用這把匕首傷過人,一直小心翼翼揣著。
“……你一定不想我這樣做。”鍾宴笙柔軟微涼的唇瓣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小聲說,“不要生我的氣,哥哥。”
他怕黑又怕鬼,但也有鼓足勇氣的時候。
安靜趴在旁邊給他們取暖的踏雪突然暴躁地叫起來,伸頭想撞開鍾宴笙手上凜寒刺眼的匕首。
鍾宴笙好脾氣地把它的腦袋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