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為俊美。
鍾宴笙心裡本來還在悄悄憂思蠱毒的事,瞅了兩眼,不自覺地被吸引住,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又看了幾眼,幾次三番下來,就撞上了雙似笑非笑的藍眼睛。
鍾宴笙耳尖一熱,假裝認真談事:“哥哥,那個被滅口的囚瀾先生是你派人做的吧,真正的囚瀾先生還沒……”
蕭弄邁了兩步,走到椅子前,行走時身上的輕甲有著輕微的碰撞聲。
他靠過來時,鍾宴笙先嗅到了一股冰冷的鐵甲氣息。
先前在老皇帝面前沒注意,蕭弄是穿著輕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弄穿甲……彷彿能見到戰場上號令千軍的主帥,一身灑脫的悍利。
他仰著腦袋,看得有些呆呆的,唇瓣微微啟著,隱約可見紅的舌白的齒,鮮亮地誘著人。
蕭弄目光灼灼地盯了他片刻,手隨意搭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將他囚困在椅子範圍內,彎下身叫:“迢迢。”
鍾宴笙不自覺將嘴又張開了些:“哥……”
蕭弄一低頭,得逞地含住了他的唇。
……這可是在平日裡召見朝臣的書房裡!
鍾宴笙的睫羽一顫,呼吸促亂地閉上眼睛,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感受著那股熟悉的冰冷氣息籠罩下,兩隻手緊張地放在膝蓋上,揪緊了衣料。
柔軟的唇瓣被輕而易舉撬開,舌尖被肆意品嚐著,呼吸灼熱,蕭弄親得很深,纏得他不得不張開嘴,腮幫子陣陣發酸,來不及吞嚥也來不及喘氣。
() 等外面傳來腳步聲時,蕭弄才側身鬆開了被親得七葷八素、應當沒力氣多想了的小美人,低笑了聲,嗓音有些饜足的懶散:“那老東西的話,不值得相信,再敢多想,本王就換個法子幫你穩固軍心了。()”
鍾宴笙被親得嘴巴紅紅的,紅著耳根坐在椅子上。
的確沒有力氣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他紅著臉,小小地喔9()”了聲。
又不是他自己想多想的。
他摸了摸後頸上的印記,心裡嘆了口氣。
樓大夫什麼時候才能有個迴音呢?
就算沒有關於蠱毒的進展,壯陽的方子也該有了吧。
書房外,傳來衛綾的聲音:“小主子,安王帶到了。”
鍾宴笙應聲:“嗯,帶進來。”
他做賊心虛,擦了擦水紅的唇,看起來更漂亮了。
蕭弄坐到旁邊,伸手託著他的下頜又湊上來,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腳步聲都在門口了,鍾宴笙要給他嚇死了,拍開他的腦袋瞪他一眼。
蕭弄慢悠悠地靠回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流氓,支肘托腮懶懶望向門口出現的人。
嚴格來說,這是鍾宴笙與安王的第一次會面,以往安王都是沒什麼存在地綴在德王身後,從不說話,只默默喝茶,哪怕被德王像個下僕似的呼來喝去,也沒怎麼變過臉色。
哪怕到了如今這個境地,安王的神色看起來也異常平靜,並無驚慌之色。
鍾宴笙看他不準開口說話的樣子,主動開了口:“你知道我是誰?”
安王比德王年紀大四歲,當年他父親逼宮之時,安王都快及冠了,與他父親年歲相差不大,接觸往來應當也比德王要多。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安王的目光就落到了鍾宴笙臉上,慢慢開了口:“老五隻覺得你是陛下找來的冒牌貨,但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了。”
鍾宴笙點頭:“所以,在我跟定王殿下南下之時,你就派了刺客想要把我解決掉?”
當時他上山找蕭弄時,前後一共出現了四批刺客。
第一批刺客,殺氣最大,也是最先刺殺蕭弄的人,八成就是桂廣總兵暗中來往的那批蠻族死士,最後一批,則是展戎帶著人,故意來攪渾局面想把他撈出來的。
還有兩支來路不明的人,可以推測其中一支是德王的人,畢竟以德王的性子,南下搶功的機會沒了,肯定會恨上鍾宴笙,何況他跟蕭弄還有舊怨。
那最後剩下來的那批刺客,鍾宴笙只能想到是安王的人了。
豈料這話一出,安王卻搖了搖頭:“不是我。”
鍾宴笙愣了愣。
安王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還撒謊。
不是安王,還能有誰?京城還有哪家手能伸得那麼長?
安王的臉色依舊平靜,主動說了下去:“兩位讓我過來,是想問‘囚瀾先生’吧。不錯,他的確是本王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