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擦。”鍾宴笙把
洗乾淨的帕子丟他手上,“自己來。”
蕭弄幽幽一嘆,只好自己來了。
等他擦乾淨了,鍾宴笙還得趕緊洗帕子,以免被人發現不對勁。
但屋裡就瀰漫著一股怪怪的味兒l。
鍾宴笙做賊心虛,不想一直待在屋裡,洗完帕子,給蕭弄又上好了藥,用紗布綁好了,站直身道:“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你自己乖乖待在床上養傷。”
轉身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背後窸窣一陣,帶著血腥氣的熟悉氣息罩過來,蕭弄寸步不離地跟了過來。
真的跟只黏人的大狗一樣。
鍾宴笙苦惱又無奈:“你受傷了,剛剛傷口還裂開了,要好好靜養。”
蕭弄聽不懂的樣子,只是朝他微笑。
跟蕭弄有時候拿鍾宴笙沒辦法一樣,鍾宴笙拿他也沒辦法。
而且蕭弄受著傷,身份比他招眼得多,他也不放心把蕭弄一個人留在屋裡。
鍾宴笙只好道:“那你乖乖的,不要亂跑,就跟在我身邊。”
蕭弄頷首。
拉開屋門時,外面看守他們的人已經換了,也不知道是李一木受到了太大的震撼,不想再待在這兒l,還是去用飯了。
外面守著他們的是個中年男人,態度不像李一木那般和善,聽到聲音回過頭,兇巴巴道:“首領要過兩日才回來,你們給我老實待在這兒l。”
鍾宴笙瞄他一眼,乖乖道:“叔叔,我只是想出來透口氣。”
中年男人狐疑地瞅著看著十分老實乖巧的鐘宴笙。
李一木是個大嘴巴,方才去拿粥和藥的片刻功夫,已經把“那個藍眼睛男人原來是那個漂亮小公子買的男寵”這一震撼訊息,傳遍了寨子上下。
水雲寨的匪徒們,除了最初的那一批,剩下的都是沒有活路,迫不得已拖家帶口投奔來的,對官府和富人帶著股強烈的敵意。
聽到鍾宴笙是個買賣男寵的富商,他們自然又是滿心憤懣不屑。
但一對上鍾宴笙,又不免產生股強烈的落差感。
這怎麼看都是個乖小孩,不像個驕奢淫逸的富商啊?
中年男人糊塗了一下,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都柔和了些:“行,但你們不能走到其他地方。別想著跑出去,寨子在深山裡,你們倆一個病一個傷,出了寨子,只會成為山裡猛獸的晚餐。”
隨著他半威脅半警告的說話,鍾宴笙也看清了屋外的環境。
關著他跟蕭弄的這處屋子,處在整個寨子的最高處,從這裡望下去,寨子四周用石頭與尖木砌了高牆,只有這座屋子這一面,是一片更深的林子。
而在下方環繞的高牆之內,是一大片井然有條的農田,屋舍儼然,除開農田外,還有一片寬闊的場地,周圍置放著幾個兵器架,正有一些年輕人高喝著在訓練。
這地方,居然連操練士兵的演武場都有!
鍾宴笙吃驚不已,尋常百姓上山為賊,怎麼可能做得這麼秩序井然?
這水雲寨背後的人肯定不一般!
蕭弄倒是完全沒看底下,一心一意地垂眸望著鍾宴笙後頸髮間若隱若現的胎記。
中年男人見鍾宴笙驚訝,流露出幾分驕傲:“看到了吧?我們水雲寨可不是那些個蝦兵蟹將可以拿下的,官府那些廢物連我們的地盤都找不著。”
鍾宴笙誠心實意誇讚:“太厲害啦……不過你們不怕有人從後面的林子這裡爬上來偷襲你們嗎?”
中年男人順著他指的方向回頭看了眼:“後面是斷崖。”
鍾宴笙悄悄冒出來的小心思瞬間滅了,心口涼了涼。
是斷崖啊,難怪放心把他們放在這兒l。
鍾宴笙又蔫了,嘆了口氣道,被中年男人盯著也不好做其他人,回到屋裡搬出兩張椅子,乾脆坐在門口捧著臉曬曬太陽。
昨晚泡了水,他都快發黴了,想曬曬太陽。
倆人的容貌不俗,寨子裡似乎也很少來外人,坐了會兒l後,就有人過來圍觀了,從婦人到少女到匪兵和小孩兒l,竄來竄去的,不住地偷偷瞄他倆。
鍾宴笙以前還會被人盯得渾身不適,跟蕭弄混了一段時間,已經能坐到面不改色了,但還是有些不自在。
蕭弄倒是十分心外無物,抓著鍾宴笙一隻手,旁若無人地把玩,鍾宴笙抽抽手指,又被蕭弄抓回去,愛不釋手般摩挲著。
假裝路過了許多遍的一個年輕匪兵終於忍不住,停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