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
() 也被那股力一甩,撞進了蕭弄懷裡,下意識啊了聲。
外邊傳來不少人的喊叫聲,鍾宴笙這會兒l子才發現,外頭不知何時下了大雨,噼裡啪啦的,風浪有些大,巡守在外面的霍雙敲了敲門,詢問道:“小殿下,方才船晃了晃,屬下過來時好像聽到了屋裡的聲音,您是不是撞到了?”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玩意兒l。
蕭弄單手環住鍾宴笙的腰,將他往懷裡一壓,抬手矇住他的嘴,小美人臉小,他的手一橫過去,就可以蓋住半張臉,只餘下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在昏暗的艙房內不解地望著他。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心裡,鍾宴笙像是想說話,柔軟的唇瓣動了動,擦過掌心,一陣癢意倏然就竄到了心口。
外面的霍雙沒有得到回應,疑惑地又敲了敲門:“殿下?您睡了下了嗎,屬下方才還見到您的屋裡亮著燭光。”
鍾宴笙趴在蕭弄懷裡,生怕霍雙得不到回應會破門而入,見到他跟蕭弄衣衫不整滾作一團的樣子。
他掙扎了一下,箍在腰間的手反而更緊了,鍾宴笙被捂得呼吸不太通常,難受得轉了轉腦袋,蕭弄便鬆開了手。
鍾宴笙不敢太大聲說話,小聲問:“你是不是又暈船啦?”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是問這個,蕭弄怔了一下,低低笑了聲:“嗯,有你在懷裡舒服些。”
“喔。”鍾宴笙理解他為什麼抱自己了,點點腦袋,老實不再動,覷著門邊隱約的人影,“那你不要捂我嘴了,我不會叫的,但是我要回他的話。”
“不許。”
一片昏暗中,蕭弄另一隻手按在了他的後頸處,是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動作,將他囚困在懷中,低下頭湊近鍾宴笙,狹長的眸子半眯起來:“那玩意看你的眼神不純,你看不出來麼?”
鍾宴笙愣了三瞬,才意識到蕭弄說的是霍雙,有些無言:“哪有。”
“就有。”
鬢髮廝磨著,蕭弄離他愈發近,藍色的眸子深如海底,高挺的鼻尖幾乎抵著鍾宴笙的鼻尖:“笨。”
遲鈍成這樣,這都看不出來。
不過也最好不要看出來。
又莫名其妙罵他笨。
鍾宴笙有點生氣,感覺他好像不是暈船,而是無理取鬧,聲音壓得更小:“蕭銜危,放開我,你幾歲啦?”
屋外的霍雙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沉默片刻,噌地一聲拔出佩刀:“殿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保您的安危,屬下必須進來一看,得罪了。”
鍾宴笙心口猛地一跳,又掙扎了一下,衣物摩擦在一起,一片窸窸窣窣聲,蕭弄微微鬆開了他一些,卻還是沒放他走,摟著懷裡清瘦芬芳的身軀,低在他耳邊用氣聲問:“迢迢,床下那雙鞋是誰的?”
鍾宴笙腦子一白,低下頭,被他踢到床下的靸鞋,大概是因為方才的晃動滾了出來,與他自己的滾在一處。
鍾宴笙的臉已經紅了,張了張嘴,底氣不足地狡辯:“那、那是我的鞋……”
“哦?()”
鍾宴笙的腳忽然被抓住了,他剛沐浴完,自然沒有穿襪子,又是嬌生慣養長大,懶懶散散的不喜歡走動,所以腳上的肌膚也格外細嫩,被帶著繭子的大手抓住,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蕭弄的鼻尖輕蹭了下他的鼻尖,眸子漸漸透出幾分骨子裡的狼性,語氣卻還是格外輕柔的,含笑道:你的?那本王量一量它與你的腳尺寸可貼合,好不好??[(()”
鍾宴笙被他一拽,坐在他的大腿上,幾乎已經陷進了他懷裡,哽咽了一下:“不要。”
“小賊。”蕭弄明知故問,“昨晚去本王的屋裡做什麼?”
屋外突然傳來展戎的聲音:“霍雙,你敢擅闖小殿下的屋子?簡直膽大包天。”
霍雙冷冷道:“護衛小殿下是我的職責,你不護衛你家定王殿下,出現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你家殿下正在我們小殿下的屋裡?”
鍾宴笙渾身一抖,幾重心虛之下,眼睫撲簌簌亂顫,蕭弄又湊近了些,於一片昏黑之中,將那縷馥郁的蘭香徹底鎖進了自己的範圍裡:“嗯?怎麼不說話,去本王屋裡做什麼?是不是對本王……心懷不軌?”
要是換做以前,鍾宴笙已經被欺負得說不出話了,可是他現在脾氣沒那麼軟和了,急中生智,想起以前把蕭聞瀾噎得說不出話的反問,努力維持語氣的鎮定:“什、什麼叫心懷不軌?我不明白。”
“不明白?”
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