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霍雙一怔,臉上透出幾l分壓抑的激動:“小殿下,您……”
“我知道的,你會保護好我的。”鍾宴笙拍拍他的肩膀,想了一下,“等剿匪成功,回了京城,我就讓陛下給你加官進爵!”
嗯,許諾好處更有用。
霍雙沉思了會兒,終於一點頭:“好,依殿下之言。”
鍾宴笙心裡一喜,努力板起臉色:“嗯嗯!一會兒他肯定會接受控制我們這艘樓船的,你們就聽他的,也別派人靠太近,他脾氣不好,很警惕的。不用擔心我,就讓我來與定王周旋吧。”
小殿下真是……和外表看著完全不同,太勇敢了。
難怪陛下想要培養小殿下,還讓毫無經驗的小殿下去剿匪。
這般堅忍的心性,豈不比急躁冒進、又自大自傲的德王好?
霍雙深深垂下頭:“是!”
鍾宴笙跟霍雙湊得很近,小聲嘀嘀咕咕的,絞盡腦汁哄騙完,欣慰地看著霍雙去傳令,轉過頭想找蕭弄,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一扭頭,卻只看到蕭弄沉著臉轉過頭,一言不發地走向樓船,睬都不睬他。
鍾宴笙愣了一下,連忙跟過去:“王叔!”
蕭弄還是不理他,徑直踩過跳板,身後的黑甲軍訓練有素地跟上去,如鍾宴笙所料的那樣,迅速控制了這艘樓船。
鍾宴笙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得罪了的蕭弄,轉來轉去,見到展戎,眼前一亮:“展戎!我有話想問你!”
展戎瞅到鍾宴笙,趕忙加快了腳步:“抱歉,小殿下,屬下眼下有點忙——哎你們幾l個,殿下的玄雲脾氣不好的,是個馬祖宗,怎麼能這麼牽,我來!”
其他的黑甲軍:“……”
馬還有其他的牽法?
展戎牽著馬,飛快地往樓船的馬廄去,不敢直視鍾宴笙。
畢竟在王府裡大傳特傳“鍾小公子對王爺死心塌地一片痴心”的主力就是展戎。
主子臉皮厚,經過雲成那番話的衝擊,尷尬到無法形容了還能穩得住,展戎就不行了,他覺得自己還得再修煉修煉。
現在見著小公子,他還是腳趾緊扣,頭皮發麻的。
哪像主子,一見面就把人擄走了。
鍾宴笙又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展戎在故意避著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展戎都這樣了?
鍾宴笙又迷惑又委屈,上了休息的第三層艙房,想找找蕭弄,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只好嘆了口氣,鬱悶地搭在船舷上,看大夥兒熱火朝天地往樓船上轉移。
無聊地看了會兒,身後突然響起道聲音:“少爺渴不渴,要不要喝杯茶?”
鍾宴笙愣了一下,立刻轉過身,驚喜不已:“雲成?你怎麼會在船上?!”
身後穿著小廝衣服的,正是雲成!
見著鍾宴笙,雲成眼眶又差點熱了,嘿嘿一笑:“是定王殿下讓人把我帶過來的,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少爺。”
前幾l日被蕭弄下令抓去定王府的時候,雲成還以為自己要撒手人寰了。
哪知道被帶回定王府後,他並沒有遭受外界傳的那些酷刑,蕭弄只問了他識不識字、會不會寫字,得到回答後,扔給他一個空白的冊子,讓他把關於鍾宴笙的事情都寫下,就把他丟在院子裡沒管過了。
雖然很奇怪定王殿下為什麼要自己寫少爺平時愛穿什麼,不能吃什麼,喜歡玩什麼云云的內容,但這些內容,寫了也不會對鍾宴笙有妨害,雲成就按著蕭弄說的,老老實實寫滿了那個冊子。
定王府裡也不像其他人傳的那樣,是什麼恐怖的人間煉獄,除了院子太大,人太少安靜些,跟侯府也沒什麼兩樣。
雲成坐得無聊,打理院子時還遇到位頗為慈祥的伯伯,問了他不少關於少爺的事。
直到今日,雲成稀裡糊塗被帶出門,到了樓船上見到鍾宴笙,還有點不敢置信。
他居然不用當太監也能回到少爺身邊了!
鍾宴笙聽完雲成的經歷,有些糊塗:“啊?哥……定王殿下為什麼要把你抓進王府呀?”
雲成撓撓腦袋:“我也不知道,可能定王殿下很喜歡抓人回王府吧。”
鍾宴笙總感覺有古怪,但比起那絲古怪,他更想問其他的:“侯爺和夫人身體怎麼樣?還有……鍾思渡呢?”
提到這個,雲成的臉色嚴肅起來:“侯爺和夫人身體還好,大少爺也在安穩準備著秋闈……但是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