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著,感覺怪異極了,都怪蕭弄。
可是他不敢喊疼,往後躲了躲:“……不疼了。”
聽到他的回答,蕭弄舔了下唇角:“那就好,給我再舔舔。”
鍾宴笙真的要哭了,立刻改口:“疼!”
“乖乖。”蕭弄哄他,“那舔舔就不疼了。”
鍾宴笙:“……”
他就知道!疼了舔舔就不疼了,不疼了就再舔舔。
他嚇得掙扎起來,又邦邦給了蕭弄兩拳:“不許舔!踏雪學會後空翻了嗎你就舔我。”
蕭弄被他可愛得窩心,更想把他弄哭舔走他的眼淚了,捉著他的拳頭,笑著低下頭來,含著鍾宴笙的唇瓣溼潤溫柔地親。
鍾宴笙就一下老實安分起來了。
他這兩日在養心殿待得很恐懼,心裡飄忽不定的。
就像蕭弄需要待在他身邊,嗅著他的味道才能冷靜下來一樣,他也只有裹在蕭弄的氣息裡,才能安下心來。
蕭弄難得親得這麼溫柔,卻也比平時兇狠掠奪時更纏綿,更黏人,嘴唇好不容易終於分開的時候,鍾宴笙已經呆滯了,一副被親懵了的表情。
蕭弄沒忍住,又低頭在他唇上啄了啄,嗓音低而柔:“我後悔讓你回宮了。”
宮裡傳出老皇帝要給鍾宴笙議親的訊息,這兩日鍾宴笙又被困在養心殿,與外界失去聯絡。
偏偏霍雙和展戎插進去的人,還不能靠近到養心殿那麼
核心的地方,連鍾宴笙的狀況如何都不清楚。
一想到這裡,蕭弄胸口的戾氣又翻滾起來。
他語氣平靜地道:“迢迢,今晚就把你綁回去關起來吧。”
鍾宴笙愣了愣,對上那雙波瀾暗湧的深藍色眸子,彷彿要溺亡其中。
隔了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蕭弄在說什麼,眼睛詫異地睜大了點,溼紅的唇瓣動了動,呆呆地問:“哥哥,你想把我關起來嗎?”
蕭弄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吐露出心底暗黑的念頭,圈著他的手腕,輕輕摩挲了一下,眸色深暗:“怕了嗎?”
鍾宴笙遲疑了會兒,因為被親了許久,嗓音沙啞,語氣顯得軟綿綿的:“那你不要用繩子綁我,我怕疼。”
他的眼睛那麼幹淨,好像懂蕭弄把他關起來意味著什麼,又似乎濛濛的什麼都不懂。
但他眼底純然的眷戀與信任十分清晰,天真地相信著,蕭弄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沒人捨得辜負他的信任。
蕭弄和他對視片刻,認輸敗下陣,胸口那股堵著的惡氣徹底消散,一些瘋癲的念頭按回去,心口被鍾宴笙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得止不住柔軟,無奈地吐出口氣。
鍾宴笙的腦袋還趴在他懷裡,被親得溼紅的唇瓣呼吸溫熱,攜著脈脈蘭香,噴灑過來:“你還想綁我嗎?”
真要命。
蕭弄喉間乾渴,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只不知死活的小雀兒叼進嘴裡吃個透,起身想去拿帕子,但他個子太高,起身的傷腦筋,腦袋不經意頂到了紗帳層層疊疊的一角。
下一刻,一堆東西噼裡啪啦砸了他一頭。
蕭弄:“……”
鍾宴笙:“……”
蕭弄撈住了兩個滾落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他送給鍾宴笙的木雕小山雀。
鍾宴笙藏在紗帳層疊深處的,零零碎碎有很多東西,小木雕,小香囊,小藥瓶……那隻香囊鼓囊囊的,蕭弄猜,他給鍾宴笙寫的每張小紙條,都被鍾宴笙小心翼翼疊起來,藏在裡面。
心底膨脹著難以言述的情緒。
鍾宴笙的秘密小窩頭一次被人這麼頂出來,呆了好一會兒,心虛地指責:“你太高了。”
蕭弄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將他往床上輕輕一推。
鍾宴笙幾乎沒怎麼阻隔,就軟軟地倒在了床上。
“乖乖,”蕭弄現在只想將他叼進嘴裡,眼神兇惡,語氣溫柔,“今晚給不給睡?”
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落入耳中,鍾宴笙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不住抖著,揪著他的衣領,隔了半晌,臉紅著點了點頭。
他咬著唇瓣,小聲商量:“不要咬我。”
“不咬。”蕭弄好像很好說話,疼他疼到了骨子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事實證明,蕭弄還是很可惡。
明暉殿的床很大,吱呀呀的微微晃著。
鍾宴笙沒多久就快崩潰了。
快半夜的時候,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