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齊齊閉嘴。
裴泓的手指熟練地轉了轉酒杯,悠悠道:“知道你們都是好心,不過嘛,本王當個好人就行了。”
當個好人?
眾人還有些莫名其妙,裴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頭笑眯眯地問鍾宴笙:“小笙,吃飽了?”
鍾宴笙已經放下了竹箸,小雞啄米點點腦袋。
“那我們回去。”
裴泓很像個寵弟弟的好哥哥,聞聲站起身:“本王先送小笙回趟宮,再回來陪你們。”
大夥兒紛紛應聲,只有蕭聞瀾戀戀不捨:“小殿下,多多出來玩啊,宮裡多無聊。”
鍾宴笙想了想,起身前湊近蕭聞瀾小小聲:“蕭二少,上次你帶我們去別院見到的那隻大貓,會後空翻嗎?”
蕭聞瀾:“啊?”
鍾宴笙磨著牙:“若是不會的話,往後我就不去定王府了。”
蕭聞瀾大驚失色。
不等蕭聞瀾反應過來,鍾宴笙就站起了身,跟著裴泓離開了屋子。
“小笙覺得這家店的菜色如何,可還合你口味?”
鍾宴笙方才滿腦子都是蕭弄,完全沒注意菜色如何,聽到裴泓的詢問,支吾著點了下頭:“挺好的。”
裴泓對之前鍾宴笙突然消失的事一句也沒追問,聞言笑道:“合口味那就好,以後我進宮的時候,給你打包帶些。”
鍾宴笙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些,愣了會兒,心底又是歉意又是感
激:“多謝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人真好,特地帶他出來散心,結果他偷偷跑去跟蕭弄廝混。
聽到他生疏的稱呼,裴泓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幽怨道:“什麼時候才肯叫景王哥哥啊小笙?”
鍾宴笙腳步忽然一頓,被不遠處的人吸引了視線:“那是?”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隨著兩個人進了對面另一家酒樓,身影一閃即逝,但鍾宴笙還是認出來了。
裴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嗯?怎麼,見到熟人了?要不要帶你過去看看?”
鍾宴笙猶豫了下:“景王殿下,我剛剛好像看到鍾思渡了。”
鍾思渡怎麼會到酒樓裡來?他以往都是在家讀書練字的,且非常不認同歡縱虛度光陰的行為,所以也格外看不上蕭聞瀾。
除了周先生外,鍾宴笙就沒見過那麼喜歡看書的人。
“哦?淮安侯世子啊。”裴泓不怎麼在意,“如今他名頭正盛,不少人都想與他結交呢。”
鍾宴笙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湊過去找鍾思渡。
他給侯府帶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鍾思渡也因為他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
老皇帝若是察覺他靠近鍾家的人,肯定會做點什麼敲打他。
不過他已經讓蕭弄派人去看著點侯府了,有蕭弄照看著,應當也不會有什麼事。
倆人上了馬車,鍾宴笙想起方才在席上,有個公子哥兒說的“陛下的老毛病”,裝作好奇問:“景王殿下,陛下有什麼老毛病嗎?”
裴泓暫時放棄了讓他叫景王哥哥,聞聲思考了下:“這倒是問住我了,其實大家都知道陛下有個老毛病,不過沒人知道是什麼毛病。”
鍾宴笙:“哦?”
裴泓壓低聲音,一臉故作神秘:“每次陛下吃了藥,都會清空養心殿的人呢。”
鍾宴笙若有所思地點點腦袋。
裴泓看他垂著烏黑的眼睫想事情,沒注意自己的衣衫還是有些亂,圓領翻了一小截,露出了頸側淡淡的紅痕。
像是被什麼人充滿佔有慾的,反覆用唇瓣廝磨吸吮出的痕跡。
極為扎眼。
裴泓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盯著他的脖子看了半晌,才開口提醒:“小笙。”
鍾宴笙懵懵地看向他,潤黑的眸子乾乾淨淨的,對上這樣的眸光,很容易讓人心軟。
“……領子歪了。”
鍾宴笙連忙把領子正了正,偷偷看了看裴泓的臉色,見他臉上毫無異色,心底鬆了鬆。
看來是沒發現什麼。
他從小嬌生慣養的,面板也細嫩嬌氣,磕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淤痕,要許久才能消除,偏偏蕭弄十分惡劣,發現這一點後,更喜歡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了,每次都會從他的脖子啃到足尖。
這些印子還是在樓船上留下的,現在已經淡許多了,換之前更密密麻麻。
幸好沒被發現。
裴泓無聲嘆了口氣,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