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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放縱過頭,後果就是,鍾宴笙的婚服被一言難盡的東西弄髒了。
越是精貴的料子,越經不起折騰,鍾宴笙前幾天偷偷叫欽天監算了好日子,忙裡忙後半個來月,挑的良辰吉日離現在也不遠了,這時候再趕製一套肯定是來不及的。
可是都弄髒發皺了,他怎麼好意思拿去叫人改。
鍾宴笙又羞又氣,被蕭弄抱著穿回原來那身衣服後,使勁踩他一腳:“到下月初沒有新的吉服,就不成親了!”
說完,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蕭弄捻著那件弄髒的婚服,低頭看了一眼。
不成親了?
那可不行。
當晚,鍾宴笙回到蘭清殿,準備把蕭弄的枕頭丟到榻上,讓他今晚自己睡榻。
一進裡屋,就看到床上攤著另一套樣式不同,但同樣精緻的大紅吉服,看尺寸大小,正是他的。
鍾宴笙愣了愣,遲疑地望向坐在桌旁的蕭弄,不明白他是怎麼半天時間就掏出來這麼套衣裳來的。
蕭弄託著腮,從容不迫:“這套吉服去歲準備的,尺寸可能略小,下午讓人改了改。”
鍾宴笙呆呆地看著他。
原來,蕭弄比他更早就準備了這些嗎?
“要試試合不合身嗎?”
中午的經歷湧上心頭,鍾宴笙頓時不敢再瞄一眼那邊,果斷拒絕:“不要!”
蕭弄笑意更深:“好,那等大婚當日,再穿給我看。”
蕭弄都把吉服準備好了,鍾宴笙磨蹭彆扭了一天,就讓人把訊息放了出去。
朝廷頓時炸成了一鍋粥。
他們是想要小陛下立後,但沒想到小陛下
() 能把定王拉來當皇夫啊!
可是炸了幾日,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扭轉了風向。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定王的確是與當今的小陛下有婚約的。
可不是說當年定王世子打死不同意這樁婚事,誰提都黑臉麼?
他怎麼就同意了啊?
想起婚約這茬,反應激烈的臣子們被人刻意引著思考下去,便恍然大悟。
小陛下英明啊!
定王桀驁不馴,手掌兵權,又貴為大雍唯一的異姓王,要想讓這樣的人安分下來,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名正言順地把他“娶()”進宮裡,嚴格監視麼!
都是一家人了,想必蕭弄也能老實許多。
從前要籠絡這樣的權臣,都是嫁個公主過去,或者娶個妃子進來,可眼下沒有適齡的宗族女兒,蕭家又只剩蕭弄和蕭聞瀾了≈hellip;≈hellip;
小陛下犧牲自己,受苦了哇。
激烈的反對聲音漸漸弱下去,大禮也有條不紊地準備好了。
大婚當日,是欽天監特地挑的良辰吉日,果然是個好日子,暖陽高照。
蕭弄是個男人,封皇夫的流程不必那麼細碎,禮官們抓耳撓腮很久,去掉了該去掉的,又在禮服上犯了難。
最後是鍾宴笙一錘定音,大婚當日,蕭弄穿著親王蟒袍做禮服即可。
不過畢竟是皇家大禮,怎麼都是要比尋常人家繁瑣的,一早上起來,就要祭告天地宗廟社稷,隨即百官叩拜,再冊禮、八拜禮、頒詔,一樣都不能落下。
哪怕底下人對了好幾次流程,鍾宴笙還是忙得暈頭轉向的,恨不能快點結束,跟蕭弄單獨待會兒。
往日裡對這些繁瑣的禮儀流程不耐煩的蕭弄,反倒要耐心很多。
從早上折騰到傍晚時,鍾宴笙累得快站不住了的時候,終於是禮成了。
一回到自己的地盤,鍾宴笙就堅持不住了,帶著最後一點理智,把人都叫下去了,隨即就累得癱成一團,軟綿綿地被蕭弄抱回床上。
床上灑著一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之類的吉祥物,鍾宴笙嬌嬌氣氣的,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厚重禮服,還是被硌疼了,抓起顆蓮子,有些鬱悶:他們弄這些做什麼,是覺得我能生,還是覺得你能生呀??()?[()”
蕭弄原本在幫他脫袞冕,聞言忍俊不禁,大手落到他薄薄的肚子上,曖昧地按了下:“小陛下那麼貪吃,說不定肚子裡已經有了呢?”
鍾宴笙沒防他會說這種葷話,遲鈍了幾瞬,才惱羞成怒罵:“你才貪吃!”
“嗯。”蕭弄也不否認,仔仔細細幫他將身上厚重的衣袍剝下來,產生了一種在剝粽子的錯覺,含笑道,“本王就愛吃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