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打算怎麼處理?
蕭家受了一回大難,只剩蕭弄和蕭聞瀾,同樣的法子不可能再來一次,否則蕭弄說不定明天就會帶兵把京城踏平了。
蕭弄懶得搭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憂心忡忡的目光,目光直直落在鍾宴笙身上。
鍾宴笙被那道極富存在感的灼灼目光盯得如坐針氈,目光躲躲閃閃的,沒敢跟蕭弄對視。
蕭弄緩緩眯起了眼,眼底愈發狐疑。
小東西心裡有鬼。
到底在偷偷做什麼呢?
鍾宴笙跟蕭弄可太熟悉了,一瞄到蕭弄的表情,就猜到他八成是察覺到了什麼,心底一時打起鼓來,一下朝會,趕緊抓了幾個大臣留下,故作滿臉嚴肅:“定王殿下回去歇著吧,朕還有事要與臣下商議。”
小美人現在是進步了,心虛說謊的人敢看人的眼睛了。
蕭弄心底好笑,但在其他人面前,也不會駁了鍾宴笙面子,懶懶道:“那陛下可要快一些,小王等著您用午膳。”
看來是穩住蕭弄了。
鍾宴笙趕緊小雞啄米點頭:“嗯嗯!”
被留下的幾個大臣面面相覷,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啊?
定王還等著小陛下用午膳?
鍾宴笙也不是真心留人說話的,蕭弄一走,就儘快打發了這幾人,急急忙忙地把衛綾和馮吉叫過來:“東西可準備好了?哥哥似乎發現了,動作得快一些了。”
衛綾欲言又止了下,揖手應聲:“已經送來了,陛下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鍾宴笙眼睛一亮:“快帶我去看看。”
() 為了不被發現,鍾宴笙特地挑了個離蘭清殿遠一些的偏殿。
到了偏殿,鍾宴笙屏退了其他人,自行推開門一進去,眼前映入一片紅。
是兩套精緻的吉服,緋紅如霞,金線隱繡,披紅掛綵,亮眼卻不俗氣,是趕了許多日,才剪裁繡好的。
鍾宴笙情不自禁伸手摸了兩把。
前段時日底下人又來催他立後,他說心中已有人選,可不是糊弄人的。
朝臣們不是憂心蕭弄擅權專政嗎,那結姻親不就好了,總能叫他們放心一點,別成天都心驚膽戰的。
雖然有那麼一咪咪心思是為了讓下面人安心,但更多的還是出於私心。
否則他就不會把蕭弄的衣裳偷出來,叫人比對著尺寸趕製出這兩套婚服了,畢竟按照禮制,大婚時鐘宴笙得穿袞服的。
可是他很想跟蕭弄如尋常人那般成婚。
就是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
蕭弄嘴上總是開玩笑般催促鍾宴笙履行婚約,但成為一個皇帝的皇夫,還是不太一樣的。
鍾宴笙摸著質感極佳的婚服,心尖尖一動,有些想試試這套衣裳合不合身,低頭解了腰帶,把身上的繡龍袍解下來,掛到一邊,披上大紅的吉服,胡亂束了束腰帶,就跑到鏡子前仔細打量。
衛綾做事細心周到,猜到了鍾宴笙會一時興起換衣裳看,命人在殿裡放了好幾面高大的銅鏡,都經過精細的打磨,立在桌旁,一共三面。
鍾宴笙走過去,可以清晰地在各個角度看到他穿著吉服是什麼樣的。
銅鏡之中,少年姣好的眉目又長開了些,大紅的袍服襯得眉眼愈發昳麗,腰肢被勒得窄窄的,雖然身形偏瘦弱了些,勝在細長勻稱,鍾宴笙轉了兩圈,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專心瞅著鏡子裡的自己,嘀嘀咕咕:“哪兒不太對呢……”
“腰太寬了。”
正觀摩著,身後陡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隨即腰上一緊。
鍾宴笙嚇得渾身一抖,毛都炸了,驚慌失措地睜大了眼,在鏡子裡與熟悉的幽藍色眸子對上了視線。
蕭弄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他腰上,順著纖瘦的腰線,不緊不慢地摩挲:“底下人不知道,我們小陛下的腰究竟有多細。”
鍾宴笙呆了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早就暴露了,悶著臉紅著耳尖推他的手:“你、你故意嚇我,放開我。”
“哪有。”
鏡子裡,身後的人低下頭,像只黏人的大狗,唇瓣貼著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裡帶著笑意:“本王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只是小陛下看得太專心,都沒察覺到。”
略一停頓後,鍾宴笙看到鏡子裡將他整個人摟在懷中的人抬起頭,視線滾燙而灼熱,隱含著幾絲迷戀,緩緩道:“這麼好看,迢迢看入迷也在理。”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