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迷糊著睡了過去。
隔日醒來的時候,蕭弄難得醒得沒他早,因為藥物的作用,還在沉睡。
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上了床,在另一側趴在一起睡覺,鍾宴笙被擠得熱騰騰的,輕手輕腳從蕭弄懷裡爬出來。
蕭弄皺著眉,不太安穩地伸手來抓,鍾宴笙手疾眼快,一把把踏雪的大尾巴送進他手裡,踏雪不滿地嗚了聲。
鍾宴笙趁機輕快地跳下床,小聲噓了聲:“讓哥哥好好休息,踏雪,不要吵。”
踏雪委屈地抽回自己的尾巴,舔了舔毛,耳尖動了一下,聽話地不叫了。
今日沒有朝會,不過鍾宴笙還是起得很早,因為他有些事想做,要偷溜出宮,去趟定王府找王伯請教他老人家一些問題。
從前因為蠱毒影響,蕭弄睡眠極淺,頭疼起來更是整宿整宿睡不著,休息得少。
如今沒有了蠱毒,又是在充斥著鍾宴笙身上溫暖柔軟氣息的床上,睡得便安穩了許多。
他在外征伐多年,很少休息,直到上次地道坍塌,受了重傷昏迷一個來月,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這次喝了藥,睡前被鍾宴笙那般照顧輕哄的,又難得睡得沉了些,醒來已經接近午時了。
一睜眼,蕭弄就嗅到了一股記憶深處裡的香甜氣息。
他頓了頓,抬起望去,正見到鍾宴笙小心捧著一碗西北那邊特色的醪糟甜湯,端進了屋,見他醒來了,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來試試是不是你喜歡的甜湯!”
蕭弄靠在床頭,怔了良久,才緩緩笑了一下:“嗯。”
辭別舊事多年,如今竟又嘗得當年滋味。
去歲牆頭相望,哪知跌落下來的小祖宗,會一骨碌掉進他的下半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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