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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截小腿,生怕他會一口咬過來,趕緊捂緊了自己,有些說不出的窘迫:“好了……我先看看你,啊,看看踏雪腦袋上的傷。”
好在屋裡常備著藥膏,鍾宴笙半跪在踏雪面前,觀察他腦袋上的淤青,看著那張熟悉的俊美面容,忍不住又想笑。
蕭弄沒什麼表情地趴在旁邊,漠然地看著鍾宴笙用手指蘸了藥膏,仔細地往他額頭上塗藥。
以往這樣的待遇只有他有,這小畜生。
踏雪被鍾宴笙溫柔地一照顧,又激動興奮起來,鍾宴笙抹了兩下,踏雪就蹭過去,眯著眼睛拿腦袋往鍾宴笙懷裡蹭。
鍾宴笙被他蹭來蹭去的,哎呀了聲,推他的腦袋:“坐好。”
踏雪又乖乖坐好。
鍾宴笙瞅著踏雪,總算感覺到那股怪異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踏雪平時的樣子還不怎麼明顯,可是一用上蕭弄的臉和身子……跟蕭弄因為蠱毒喪失清醒的意識,渾渾噩噩的時候可真是太像了!
鍾宴笙狐疑地瞅了瞅蕭弄:“哥哥,踏雪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嗎?”
蕭弄冷冷地“嗷”了聲。
給蕭弄的身體上了藥,鍾宴笙才從床上把那隻小鼓拿下來,放到三人中間,坐在地上一臉凝重:“昨晚我睡著的時候,聽到踏雪一直在玩這隻小鼓……是不是需要踏雪再拍一拍,你們倆才能換回來?”
蕭弄伸出爪子拍了兩下那隻鼓。
沒反應。
踏雪歪歪腦袋,再次用蕭弄的聲音發出奇異的“嗚嗚”聲。
鍾宴笙只好帶著踏雪,伸手拍了幾下那隻鼓。
還是沒有反應。
蠻人的巫術奇特,也不知道怎麼就中招、又怎麼才能解,鍾宴笙只好道:“我即刻寫封信,讓人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去姑母那兒。”
蕭弄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發現,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哪怕蕭弄如今是鍾宴笙的皇夫了,大臣們也不能徹底放心,何況他從前樹敵眾多。
而且因為蕭弄這個皇夫實在“善妒”,不允許小陛下納妃,大臣們可不滿了。
雖然有點好笑,但情況也確實不好。
鍾宴笙伸手摸了兩把蕭弄的腦袋,他的手法輕柔,蕭弄被他摸了兩下,不由自主地蹭過去,在他懷裡放鬆地眯起眼嗅聞,頭頂隨即傳來小美人的安慰:“哥哥你放心,就算你變成大貓貓了我也喜歡你。”
蕭弄的心煩頓時消解了不少,閉著眼懶洋洋地點了下頭。
好在蘭清殿伺候的宮人很少,多是鍾宴笙和蕭弄的暗衛親衛,知道倆人的習慣,一般沒有吩咐,不會不長眼色地跑來叨擾,蕭弄一時也不會暴露。
鍾宴笙寫了急信,出去吩咐衛綾加急送去給裴玥,又叫來展戎,吩咐他向外傳個訊息,就說定王殿下舟車勞頓,生了點小病,休息幾日,不見外客。
蕭弄身份不同,過往還是會有大臣來求見的。
鍾宴笙的本意是放出蕭弄生病的訊息,
讓這些大臣安生點,哪知道中午的時候,蕭聞瀾來求見了。
聽說堂兄生病,蕭聞瀾非常積極地進宮探望來了。
蕭聞瀾可是蕭弄的弟弟,鍾宴笙猶疑地望向蕭弄:“哥哥,你想讓蕭聞瀾知道嗎?”
蕭弄面無表情地伸爪劃破了一張紙。
看來是不想。
鍾宴笙起身,認真叮囑:“那你和踏雪乖乖地待在寢房,千萬不要出來,我去見見蕭二少。”
踏雪聽不懂,趴在地上抓鍾宴笙的衣襬玩,蕭弄一看到自己的樣子就腦袋疼,閉了閉眼,點頭。
蕭聞瀾小時候就經常進宮,如今更是對宮裡輕車熟路,不需要人引路,自個兒進了蘭清殿,一跨進來就喊:“陛下,微臣來探望探望堂兄!”
鍾宴笙露出一副十分自然的神色:“定王殿下剛服了藥睡過去了,等他醒來我跟他說你來過。”
蕭弄受了重傷都還能到處溜達,哪有病重得起不來的時候,蕭聞瀾露出擔憂之色:“這麼嚴重啊?那我等堂兄醒來吧。”
鍾宴笙:“……不、不用了吧?你堂兄可能,要睡到下午。”
蕭聞瀾語氣爽朗:“沒事,陛下,你還不知道我麼,我時間可多了!”
自從蕭弄將自己的弓送給蕭聞瀾後,蕭聞瀾對蕭弄的畏懼稍稍減弱了點,加之他本來對蕭弄極為崇敬,是實打實的關心蕭弄,鍾宴笙跟他關係也好,不可能趕他走。
他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