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更喜歡誰?”
鍾宴笙被那兩雙眼睛盯著,氣勢弱下來:“我、我都喜歡可以嗎,你們不要打了……”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出現兩個蕭弄啊!
蕭弄輕輕嘆了口氣:“迢迢,怎麼可以這麼貪心?只可以喜歡一個。”
鍾宴笙都想哭了:“可是,可是你們就是一個人呀……”
“不行。”
少年蕭弄和蕭弄不知何時默契地停了手,朝他靠過來,一左一右,將他囚困在其中:“只能選一個。”
察覺到他們眼底深濃的顏色,鍾宴笙咬著唇,長長的眼睫越來越溼,慌慌地左看看,右看看,拔腿就想跑出書房。
剛跑了一步,就被蕭弄長手一撈,攥住他細瘦的左手,抓了回來。
少年蕭弄攥住他右邊的手腕,一眨不眨盯著他:“選蕭銜危,還是選我?”
你不就是蕭銜危嗎?
明明就是一個人,怎麼都那麼不講理!
鍾宴笙被灼灼逼視著,硬著頭皮:“我……”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腳上癢癢的,頭腦一陣昏沉,再睜開眼,被淚意模糊的場景逐漸變化,視線清晰起來時,已經是熟悉的蘭清殿了。
踏雪正趴在床上,尾巴一掃一掃的,掃過他露出來的雙腳,細細的癢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
鍾宴笙暈乎乎地躺在床上,床畔還留著餘溫,他過了好久,才遲鈍地用腳把蹭到他腳邊的踏雪推開。
意識到自己做了個怎樣荒誕的夢,他臉紅耳赤地縮排被子裡,耳根升騰起一股燒灼的熱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呀……都是蕭弄的錯!
正在心底偷偷罵著人,他突然整個人被連著被子團了團,抱了起來。
蕭弄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小懶貓,都巳時了還不起?”
鍾宴笙聽到他的聲音,耳根燒得愈發厲害,縮在被子裡不想冒出頭。
蕭弄不怎麼費力地把他剝出來:“當心悶著自己……嗯?臉怎麼這麼紅?”
鍾宴笙被剝出來,看都不敢看蕭弄一眼,憤憤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蕭弄莫名其妙被捶了一下,也不生氣,指尖碾了碾沾染著小陛下香氣的薄被,漫不經心地放到鼻間嗅了嗅,眉梢一挑,幾乎立刻就猜出了他彆彆扭扭的原因:“做什麼夢了?”
鍾宴笙的耳根更紅了,瞪了他一眼,跳下床,飛快地往外跑,朝著溫泉池而去。
蕭弄動作散漫地跟上:“迢迢,慢一些,別摔了。”
看來他得在溫泉裡仔細問一問這小孩兒,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