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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岑檸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舅舅打來的電話。他說楊秦芳被醫院革職了,現在人在家裡,情緒不太好。岑檸跟公司請了半天假趕回家。
推開門,就看到楊秦芳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舅舅說……”岑檸適時止住了話頭,她走到楊秦芳旁邊。
“你知道,齊惠和她那個養子已經判了,殺人罪坐實了,當年的事終究也是瞞不住了,是我欺瞞院方才會有後來發生的這些事,罪魁禍首是我,最應該受到懲罰的人是我。”楊秦芳說著開始抱頭痛哭。
岑檸俯下身抱住她,安慰道:“大不了就是丟分工作,比起人家坐牢判刑總輕多了,還是多往好處想想。”
楊秦芳是個驕傲的人,突然從醫院心臟科的主治醫師變成下崗的無業遊民,這對她是怎樣沉重的打擊,岑檸心知肚明,只是現在一切已成定局,無可挽回。當年的那件事牽連的人太多了,有因就有果,誰都逃不過因果報應。
“我會用餘生來懺悔。”楊秦芳泣不成聲的說。
岑檸把晚飯給楊秦芳做好後就離開了。楊秦芳留她一起吃晚飯,岑檸藉口說有事就匆匆離開了。她有太多疑問想問陸星衍,她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她到陸星衍家的時候,屋裡漆黑一片,他不在家,岑檸把燈開啟了。她坐到沙發上,準備等他回來後好好問問他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等到將近12點,陸星衍還沒回來,岑檸的眼皮已經撐不住了,她直接在沙發上睡過去了。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間,岑檸感覺自己被人橫抱了起來。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那人替她掖好被子後,又輕輕把門帶上離開。
那幾天,陸星衍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兩人匆匆碰面,也說不上幾句話,而岑檸已經收到租房中介的反饋,說讓她這週末去看房子。
岑檸中午回了趟陸星衍家,她準備先去把行李收拾一部分,萬一有合適的房子,搬的時候也能省點時間,而且這個點往往陸星衍一般都不會在家。
然而今天岑檸剛進門,就看到他正仰靠在沙發上合影休息。聽見開門聲,沙發上的人撩起眼皮看過來。
岑檸有些神色不自然,心虛的說:“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慌。
陸星衍卻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起身直接走到她面前。
岑檸這才看清,他今天脖子上戴了個系紅繩繫著的什麼東西,那東西藏在領口裡面,貼著面板,她不知道是什麼,但還是聯想到了可能是之前她送他的平安符。
陸星衍一步步逼近,他將她逼到牆邊,退無可退。
岑檸的背貼在了冰冷的牆面上,面前的人用長腿抵住她,將人抵在牆上。
兩人頭一回捱得如此近,她的心跳得很快。
陸星衍低下脖頸與她對視,說:“就這麼急著離開我?”
“我本來就不應該在這兒。”岑檸說。
“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陸星衍繼續逼問她。
岑檸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說:“你自己忘了你四年前是怎麼說的了嗎?”
“我最近一直想和你解釋,你給我機會了嗎?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陸星衍往後退開了些,與她保持了一定距離,語氣也很頹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