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半夜下床喝水,一腳踩死你。”
段嶺只好不說話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喝完薑湯,武獨把碗放在一旁,看見段嶺把自己的地鋪搬到了床邊,當即一臉莫名其妙。
“你究竟想做什麼?”武獨又問。
段嶺差點就把心一橫,告訴武獨真相了,但又怕他不會相信,哪怕相信了,會不會再賣了自己還是個問題,雖然他覺得武獨不會。
當然,他曾經也覺得郎俊俠不會。
“我怕那個人,從窗外跳進來殺我。”段嶺一指角落旁的視窗。
武獨:“……”
武獨說:“烏洛侯、鄭彥、昌流君,誰也不敢未經我點頭,擅闖我房間,誰要能進來一步,碰到你一下,我馬上將我項上人頭一併送去。”
段嶺看著武獨雙眼,說:“可你馬上就要睡了。”
武獨不耐煩道:“我是要睡了,又不是死了!”
段嶺:“……”
武獨覺得段嶺簡直莫名其妙,從群芳閣裡出房時,便開始不大對勁,才正常了一會兒,又疑神疑鬼,恐怕有人殺他。
“你睡覺的時候,也能感覺到身邊的動靜麼?”段嶺問。
武獨盯著段嶺,問:“給你熬一副安神湯吃吧,你是不是瘋了?”
段嶺忙擺手,躺下,武獨這才一彈指,勁風滅了燈,雖是嫌棄段嶺,卻也沒勒令段嶺將鋪在他床邊的地鋪挪走,就這麼睡了。
段嶺睡了一會兒,聽見武獨呼吸聲均勻,睡熟了。
外頭風雨聲漸小了些。
武獨真的能感覺到周圍的動靜麼?段嶺小心翼翼地起來,武獨半點反應也沒有,緊接著,段嶺突然一掌切向武獨脖頸,武獨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在睡夢中倏然手臂一檔,左手格右手切,捏住段嶺咽喉。
段嶺:“……”
“你有病啊!”武獨怒道。
“好好好。”段嶺忙道,“我睡了。”
武獨一個翻身起來,揪著段嶺,讓他坐在自己床上,奇怪地問:“今天到底怎麼了?”
段嶺說:“我就是覺得今天聽了太多不該聽的東西……怕被那個叫烏什麼的……滅口。”
“不可能。”武獨簡直是沒脾氣了,反反覆覆朝他強調不可能不可能。
段嶺忙點頭,武獨發現段嶺是真的在擔心,看出了他認真的眼神,武獨想方設法,發現都無法打消他內心的疑慮,想了又想,換了個方向,不再強調烏洛侯穆不會殺他的事實,改而說:“你不信我功夫?
段嶺答道:“信。”
武獨沉吟片刻,又說:“你不是不怕死的嗎?什麼時候這麼惜命了?”
段嶺突然也覺得有點奇怪,自己不是不怕死的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怕了?
“以前不怕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段嶺想了想,認真地說,“是因為覺得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了,現在怕死,是因為……嗯,覺得人生還有奔頭。”
武獨:“什麼奔頭?”
段嶺看著武獨,突然覺得好笑,轉過頭去,躺到武獨床下的地上,睡了。
武獨突然不說話了,探頭看了段嶺一眼,段嶺蜷在地上,沒有再與武獨說話。
“喂。”武獨說。
“嗯?”段嶺說。
武獨也不吭聲了,長吁一口氣,躺上床去,兩人靜謐無話,半晌,段嶺正在出神時,武獨一手從床上伸下來,橫到段嶺面前,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那麼你給我記著。”武獨說,“你的命是我救的,除了我,也沒人能拿去。”
段嶺嘴角帶著笑意,說也奇怪,他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風驟雨急,郎俊俠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穿過東宮外的走廊,回去換過衣服,解下手裡佛珠,低頭看著佛珠上的血跡。
“烏洛侯大人,殿下有請。”侍女低聲說。
“還沒睡嗎?”郎俊俠道。
侍女在前提燈引路,外面雷聲陣陣。
蔡閆和衣靠在床頭,望向進來的郎俊俠。
“怎麼去了這麼久?”蔡閆問。
郎俊俠想了一想,答道:“想起一些往事,是以看了會兒雨。”
蔡閆又問:“怎麼說?”
“按吩咐說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