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我留著,改天再說,走了!”
段嶺左等右等,不見武獨來接,心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可是人在江州,怎麼會出事?人都走光了,牧磬還在一旁站著,段嶺心不在焉的,暮色濃重,初春仍有點冷,總不能讓牧磬一直陪著自己,段嶺便只得說:“先回去再說,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昌流君沒來接,來的是牧府的管家,兩人先打道回府,牧磬說:“我爹說晚上一起吃飯,武獨應當已經在等著了。”
“我換好衣服再去。”
“我等你。”牧磬考完會試,從此放下心頭大石,高興得不得了,朝段嶺說,“飯後咱倆再好好地去玩一玩,昌流君在群芳閣訂了位置。”
段嶺:“……”
段嶺滿肚子煩惱,看到牧磬這般高興,無憂無慮的,實在是羨慕得很,想到自己的讀書生涯也從此結束,竟也被他感染了些情緒,唯武獨還沒回來,實在是煞風景。
段嶺進去換衣服,牧磬便左看看右看看,第一次仔細打量武獨與段嶺的家,十分好奇,伸手去拉武獨的抽屜格子,裡頭全是藥。
段嶺在找衣服,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牧磬問:“你和武獨住一起麼?”
“嗯。”段嶺答道。
牧磬又問:“睡也睡一起?”
段嶺答道:“嗯。”心想著武獨會去群芳閣麼?要不晚上一起喝酒?喝過酒後,讓小廝們都出去,只有自己與武獨兩人,突然想到該不會是牧磬知道了什麼,要帶他們倆過去,登時滿臉通紅。
天已全黑,一名蒙面人翻越院牆,注視房內燈火通明。
牧磬在燈光下拉開藥匣看東西。
倏然間一根繩索飛來,套住牧磬脖頸,牧磬還沒叫出聲,整個人被拖得飛了出去,匣子翻倒,藥材落了一地。
段嶺正在繫腰帶,聽見聲音,回頭一看,登時大驚,快步從側旁衝出,抽出放在案上切藥的小刀,一刀斬斷繩索,牧磬摔在地上,蒙面人朝段嶺衝來,段嶺將小刀甩手一擲,飛向那蒙面人。
蒙面人側頭避過,段嶺轉身衝向藥匣,蒙面人卻一刀砍來,段嶺就地一打滾,裝有毒|藥的匣子太遠,只得踏上案几,飛身摘下屋內的長弓,反手一箭射去,蒙面人飛身退出屋內。
“什麼人!”段嶺厲聲喝道。
背後突然飛來一劍,刺中段嶺肩頭,卻刺不進去,被白虎明光鎧擋住,對方十分驚訝,段嶺剛一回頭,脖頸上便遭了一掌,登時昏倒在地。
“怎麼辦?”前院那蒙面人朝從窗戶裡跳進來的蒙面人說,“兩個?”
“一起帶走。”後來的蒙面人答道。
一人解開牧磬脖上繩索,免得將他勒死了,另一人抓起段嶺扛在肩上,兩人跑出了武獨的院子。
武獨抵達成均閣外時已沒人了,剩下個老僕在打掃,問過以後對方也不知“王山”去了何處,令他十分惱火,只得又去江州軍府,牽出奔霄,謝宥問:“聽說你們在城中私鬥?”
武獨答道:“滾!”
謝宥:“……”
武獨騎著馬,一眨眼就跑得沒影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山兒!”武獨在院外喊道。
院裡沒人應,武獨撿起花壇前的小刀,登覺不妙,快步進去,見藥材灑了一地,似有打鬥過的痕跡,彷彿屋內曾經有兩個人,再看窗臺,眉頭深鎖,忙轉身出門,追出幾步,巷中也不見腳印。
昌流君過來,說:“王山和牧磬呢?那邊正等著你們吃飯。”
武獨一臉茫然,昌流君莫名其妙,進院裡看了一眼,猛然轉身出來,與武獨對視,彼此眼中俱是恐懼。
段嶺醒來時,聽見側旁有人在說奇怪的話,像是花剌子模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面前卻是一片黑暗,牧磬不知道在不在一旁。其中一名綁匪的聲音多少有點熟悉,一下卻想不起來了。
他的頭上被套了個黑布袋,依稀能看見朦朧的光,遠方隱約傳來女孩的笑聲。
“哪個是?”
“問吧。”
“會被打聽到身份。”
“人不見了,武獨一定知道是咱們,就怕問錯了人,另一個也猜到了。”
“先問清楚身份再說。”
段嶺猛地想起來了,是元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