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去看,見武獨的長褲扔在一旁還沒洗,正在埋頭洗自己的。
段嶺要去看武獨的褲子,武獨卻把褲子扔進盆裡,面紅耳赤地讓他進去。
早飯的時候,段嶺又問:“為什麼會尿床?”
武獨:“……”
“不要再問了。”武獨叫苦道,“老爺憋得久了,昨晚上你又在我身上蹭蹭蹭的,憋不住爆了,不行嗎?”
“爆了什麼?”段嶺莫名其妙地問。
武獨一手扶額,說:“今夜開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別啊——”段嶺慘叫道。
武獨一臉無奈,又示意段嶺快點吃,段嶺吃著吃著,又想起昨夜那感覺了,彷彿做了那個夢,自己解決了一些事,人有點疲憊,心情卻很舒暢。
不知道昌流君和鄭彥辦完事了沒有,應當沒有這麼快。段嶺推敲片刻,現在是臘月,快過年了,最快也要到年後去了,沒有訊息的話,還是一切照舊,該做什麼做什麼,吃過早飯後,便依舊去與牧磬讀書。
這天段嶺讀書的時候,不住回味昨夜的那個奇怪的夢,牧磬也不怎麼說話。段嶺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牧磬彷彿知道得比較多,上次不是還讓武獨配春|藥嗎?
武獨整個人都呆呆的,時不時看段嶺一眼,剩下昌流君捧著本《千字文》,在那兒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像在默唸,卻不敢出聲。
午後,武獨在廊下抓雪,擦了把臉。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段嶺便動動牧磬,說:“哎,少爺,我問你個事兒。”
昨天段嶺不告而別先走了,牧磬本來一肚子不高興,想著早上不和段嶺說話,懲罰一下他,孰料段嶺先開了口,牧磬便復又恢復了正常,認為這是一個和解的訊號。
“什麼?”牧磬問,“還想去皇宮嗎?”
“不不。”段嶺忙擺手,湊近前去,說,“你見過……那什麼的嗎?”
“什麼?”牧磬莫名其妙,也朝段嶺湊近了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嶺想了想,索性問:“男的長大了以後……睡覺的時候,是不是……”
牧磬:“???”
“尿床?”
牧磬似乎明白了什麼,段嶺很艱難地,硬著頭皮,問出了那個詞。
牧磬:“……”
牧磬“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段嶺一張臉紅到脖子根,牧磬便湊到他耳畔,小聲與他解釋了,段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家不是學醫的嗎?”牧磬說,“這種事,居然會不知道?”
“我我我……”段嶺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爹也沒教過我。”
牧磬嘿嘿笑,問段嶺:“你要玩嗎?我教你怎麼玩。”
“不不不。”段嶺一下沒回過神,還沒理解牧磬的邀請意味著什麼,滿腦子裡都是那些個畫面,他想到自己在群芳閣看的春宮圖,又想到上次來服侍自己的小倌,還有那個一腳朝後蹬,關上大門的壯漢,登時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什麼。
“少爺——”
昌流君躺在矮榻上睡午覺,一本《千字文》蓋在臉上,聲音變了些。
段嶺:“!!!”
段嶺險些下巴掉地,昌流君又惟妙惟肖地說:“少爺長得真俊,給您唱個曲兒?”
那天晚上,在群芳閣裡的人是——昌流君!段嶺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你你你……昌流君,你!”段嶺尷尬得恨不得鑽進地裡去。
“少爺要玩嗎?”昌流君說,“嗯?”
段嶺忽然就明白過來,那天夜裡昌流君是去監視自己和武獨的!而郎俊俠看到的,牧府的馬車居然是牧磬的!也就是說,武獨與蔡閆私底下會面的事,牧曠達早就知道了!
段嶺轉念一想,驚訝平復,只是十分尷尬,但昌流君和牧磬不尷尬,自己也沒什麼。
“你們是不是經常去那裡?”段嶺問。
“只是去玩玩。”牧磬說,“武獨不也帶你去了嗎?還是武獨他對你……”
“沒有。”昌流君倒是懂得很,臉上蓋著書,說,“武獨他媽的是個柳下惠啊,把這乾兒子當心肝似的捧著,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最驚訝的反而是牧磬,段嶺馬上道:“不要說了!好了好了,就這樣,你們繼續讀書。”
段嶺對著牧磬十分不好意思,聽昌流君說話,反而好一些,也不知為什麼,及至武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