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論。”
說著牧曠達活動了身體,起身,說:“無妨!本就只是當年的一點疑惑,特地請各位大人過來,這點事梗在心中,梗了老夫足足三年,不得一吐為快。如今索性明目張膽地說了出來,今夜總算能睡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眾人聞言俱一臉不耐煩,各自心想你是睡好了,現在輪到大家麻煩了。
牧曠達的表情明顯是想送客,諸人也不想再留,便紛紛起來。只有鄭彥知道段嶺的計劃,見他還沒回來,恐怕還要爭取時間,便在姚復耳畔低聲說了句話。
“牧相請借一步說話。”姚復說道,“有事相商。”
牧曠達說:“秋來夜涼,姚侯還請先回宮去,明日清晨,定將先去拜訪。”
牧曠達這麼說,姚復只得點頭,沒有理由再說下去。武獨與鄭彥交換了個眼色,知道段嶺還在找書信,一時間卻毫無辦法。鄭彥跟隨姚復離開,武獨與昌流君起身,牧曠達卻在園裡坐著,沉吟不語。
片刻後,一名徵北軍士兵入內,在牧曠達耳畔低聲說了句話,牧曠達便道:“請他從後門進來。”
武獨這才知道原來牧曠達約了韓濱。
“你們跟我走一趟。”牧曠達說,“黃堅,你這一路上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黃堅便躬身告退,離開時心神震盪,險些還摔了一跤,只因今夜所知,實在太挑戰他的認知了。
同一時間,段嶺與郎俊俠來到牧曠達的房間裡。郎俊俠開啟窗門,抽出長劍,倒映著月光,房中便亮了些許。
牧府乃是江州一地前朝大鹽商的官邸改建,此地按理說不該有多少密室暗門,但密道興許是有的。段嶺站在房間裡,尋思片刻,趴在地上,側耳聽地面,並輕輕叩擊地磚。
“你到這裡來。”郎俊俠示意段嶺到房間的正中央去。
“敲一下這幾塊磚。”郎俊俠說。
段嶺敲了下地面,郎俊俠長身而立,段嶺正要說話,郎俊俠卻做了個“噓”的手勢,專注地看著地磚,眼睛一眨不眨。
“地下有暗道。”郎俊俠說,“不過我猜不一定是你要的東西,試試看?”
“你怎麼知道的?”段嶺問。
“我是刺客。”郎俊俠環顧周圍,“刺客自然有刺客要學的東西。”
段嶺想了想,說:“可是沒有機關。”
郎俊俠坐到床上,沉默片刻,而後示意段嶺到床上來。
“躺上去。”郎俊俠說。
段嶺:“……”
郎俊俠側頭看著段嶺,也不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待。段嶺想起那個床下的銅管子,便躺上牧曠達的床榻,尋找床邊的機關。
然而郎俊俠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另一手在床頭一扳,段嶺登覺身下塌陷,險些叫出來,郎俊俠卻馬上捂住他的嘴。
床榻傾斜,翻了過去,兩人落入了一條暗道裡。
暗道很淺,剛一落地郎俊俠便扶著段嶺起來,那麼一瞬間,段嶺已對他再無敵意,聯手時難得地還很有默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怎麼知道床上會有機關?”段嶺詫異道。
“逃生的密道都在床榻。”郎俊俠隨口答道。
郎俊俠晃亮火折,點起暗道中的一盞燈,面前有一道鐵門,推開後,裡面有股腐朽的氣味,堆著不少落石與木頭,被填住了。興許從前這是一條逃生的密道,只是時日久遠,為防水患,被填埋起來,成了密室。
“是這個櫃子嗎?”郎俊俠問。
面前有三個櫃子,段嶺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左右兩邊的櫃門上都沒有鎖,只有中間的鎖著,應該是牧曠達為了取閱東西方便,既然存在暗室中,便沒必要再加鎖了。
他拉開其中一個,郎俊俠提起燈,照著段嶺手中的信件。
“找到了。”段嶺喃喃道,“就是這些。”
除了信件,還有當年武獨給牧曠達配的藥,段嶺開啟盒子一看,裡面已快空了。
這藥被誰吃了?不會是四叔吧,段嶺心想。
“都帶走。”郎俊俠說,“你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等等。”段嶺說,“信件太多了,沒法全帶走,須得篩選。”
郎俊俠朝外看,將床下的機關推開一條縫隙,聽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