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段嶺實在無法理解拔都的這個要求。
“他不會跟你走的。”耶律宗真說,“他不愛你,你懂嗎?他不是你的東西。他有他的情人,只要他不願意,哪怕是頭羊,你也不能上他。”
段嶺剎那滿臉通紅。
“你他媽的到底是人還是畜生?”耶律宗真說,“你把他當作東西,你就配不上他。”
“等我抓到你那個與漢狗私通的太后老孃。”拔都用元語罵道,“你就知道我是人還是畜生了。”
“只怕你這畜生哪兒也去不了。”耶律宗真用遼語罵道,“只能朝你嘴裡的漢狗搖尾巴!”
拔都用元語罵了句耶律宗真,耶律宗真用遼語回敬拔都。
“夠了。”段嶺一見兩人喝了酒,隱約有問候對方全家的架勢,忙道,“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拔都酒意上臉,一腳踹翻案几上前,段嶺馬上起身要攔住兩人,拔都卻一把抓住段嶺,把他按在案上就要強吻,段嶺猛力掙扎,拔都的力氣卻大得像是野獸一般。
耶律宗真衝上來,一把將拔都掀翻在地。拔都怒吼一聲,撲上前去推耶律宗真,兩人把案几碰得翻倒。
外頭述律平推開門,耶律宗真被拔都一掀,摔了個底朝天,摔斷了食案,酒水灑得到處都是。
“不要進來!”耶律宗真索性三下五除二,敞了外袍,系在腰間。拔都盯著耶律宗真看,也捋起袖子,躬身,雙眼鎖定耶律宗真的動作。
兩人同時撲上前,耶律宗真被拔都掀得朝後飛去,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拔都喝了口酒,把酒碗隨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朝段嶺說:“讓你情人來,摔角,不許用你們漢人的奸招,贏了我,我退兵,輸了,你跟我走。”
“我不是你們的獎賞。”段嶺捲起袖子,說,“到外頭來,我陪你玩。”
院裡,士兵們紛紛張望,段嶺吩咐不要驚動武獨與鄭彥,朝拔都說:“我贏了,這就放你回去,你去帶兵過來,咱們在潯水打一場。你輸了,自己滾回去,退兵。”
拔都站在院中裡,看著段嶺。
“不和你比劃。”拔都說,“不想欺負你,你生下來不是為了打架的。”
段嶺一步上前去,抓住拔都肩膀,拔都卻一轉身,攔腰將段嶺一翻,將他翻倒在地。
士兵們正要上前,段嶺卻拍拍衣服,示意自己沒事,錯步,躬身要去扛拔都的腰。拔都卻原地一轉身,輕巧地又把段嶺放倒。
段嶺:“……”
段嶺剛站起來,拔都第三次出手,只用一招就把他放倒。
“以前都是讓你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拔都不耐煩地說,“真以為你能在我手底下過三招?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讓你,你懂嗎?”
段嶺站著,沉默不作聲,拔都轉身看著他,那眼神裡帶著些許失落。
廳堂內,耶律宗真怒起,一腳踹翻了案几。
“耶律宗真!喝酒!還喝不喝了!”拔都朝廳內大聲道。
耶律宗真提著個酒罈過來,還有點醉意,拔都卻推著他,朝花園裡走了,耶律宗真不悅,要擋開拔都,奈何技不如人,沒辦法,只得走了。
剩下段嶺對著滿廳的狼藉,嘆了口氣。
段嶺經過院內,武獨與鄭彥正在喝酒。
“你沒事吧?”鄭彥見段嶺神色不豫。
“沒事。”段嶺回到房中,沒精打采地關上了門,鬱悶無比。酒勁逐漸退去,令他清醒了許多。
“怎麼了?”武獨進來,以手掌試段嶺的額頭,問,“不舒服?”
“沒怎麼。”段嶺鬱悶地說,“你去喝酒吧,去吧。”
武獨又等了會兒,段嶺堅持,想自己靜靜,武獨便出去,帶上了門。
段嶺在房中輾轉反側,想起從前名堂裡的許多事,許多不明白的事,也逐漸有了解釋。那感覺像是彼此心中的在意,又像是莫名其妙的恨,如此清晰,就像拔都眼裡那兇殘的狼意,幾乎要把他囫圇吞下去。
他們總是在賭氣,可有什麼好賭氣的呢?
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他在花園裡找到一隻漂亮的蝴蝶,讓拔都快來看,蝴蝶拍拍翅膀,飛走了。
那天下午,拔都等了許久,抓了只蝴蝶給他,把蝴蝶展平,夾在了一本書裡。段嶺與他就蝴蝶的事大吵了一架,段嶺覺得他太殘忍了,拔都則因一番好意卻被段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