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會殺你。”
“不行。”武獨擺手道,“現在是我說了算。”
“我有個辦法。”段嶺說,“我去把人質換回來,拔都一定會馬上帶著我走。”
武獨看著段嶺,眼神十分複雜。
“你們再過來救我。”段嶺又說,“拔都帶我回去後,一定不會加害於我。只要入夜,你和鄭彥就進來救人,你們都是刺客,熟稔潛伏與刺殺之術,夜晚行動,元軍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武獨沉聲答道:“我不是刺客,我是將軍。”
段嶺:“……”
“你要來鄴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獨的聲音裡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冷冷道,“我聽你的,要和元人打架,我也聽你的,要救遼人,我聽你的。但是這回,你得聽我的,除非你命令我。”
“你是太子,還是我媳婦兒?你自己選一個吧。”
段嶺感覺到武獨對自己生氣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是,老爺。”段嶺只得認慫。
武獨神色一寬,抬起手,讓他靠過來。
段嶺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靠上前去,倚在他懷裡。
武獨便低下頭,狠狠地吻了段嶺。
“秦瀧已經去佈置了,咱們兩個時辰後就出發。”武獨說,“不會有事,你要相信我的本事。”
兩個時辰後,段嶺騎上奔霄,在武獨的護送下,前往白雁崖,這是黑山谷裡的一片開闊地,潯水從谷內低地流淌而過。
山崖前一字排開,吊著二十一人,各自剝去了上衣,被抽得傷痕累累,滿身血痕。
第一個就是郎俊俠,他的雙手被捆著,吊在山崖上。
“這叫守屍襲援。”
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給了段嶺極大的衝擊。
“拔都!”段嶺的聲音在空谷裡迴盪,“我來了!放人吧!”
高地上樹林內聲響,拔都走了出來,隔著溪流注視段嶺。
段嶺勒停奔霄,在溪水前打了個圈,抬頭看拔都。他沒有說什麼指責拔都居然這麼對待郎俊俠的話,拔都也沒有給他任何交代,彷彿都在彼此意料之中。
奄奄一息的郎俊俠抬起頭,注視遠處的段嶺。
“你賭錯了!”拔都回頭朝郎俊俠說,“他來了!”
郎俊俠沒有回答,只是注視著十餘步外的段嶺。
段嶺換過乾淨衣服,馬後帶著一個小包袱,連行李也收拾好了。
阿木古與武獨都沒有出現,段嶺不住往郎俊俠那邊望去,見他赤|裸著上身,胸膛上、腹肌上滿是縱橫交錯的鞭痕,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我更希望你不要來。”拔都說,“正想殺了他。”
“你不會殺他的。”段嶺答道,“你這人念舊情,小時候他對你也挺好,你會一直記在心裡,我本想趁著你這點優柔寡斷的心思,就不來了。可要是真的不來,未免被你看輕了。”
拔都反而笑了起來,笑容充滿了侵略的味道。
“我想揍你。”拔都說,“為什麼還有人來殺你?是蔡狗派的人?”
“你猜對了,放人吧。”段嶺答道,忽然覺得拔都其實很聰明,很多事情這傢伙都知道,只是不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宗真呢?”拔都問。
“走了。”段嶺答道,“忙著回去調兵遣將打你們。”
“連手下也不要了。”拔都說,“他是個當皇帝的料,你不是。”
兩人相對沉默片刻。
“過來吧,來我身邊。”拔都注視段嶺,眼裡的那種感覺又出來了,段嶺每次被他這麼看著,總覺得很不舒服。
“你先放人。”段嶺說。
“你沒得選。”拔都說。
“是你沒得選,拔都。”段嶺說,同時往後退了半步,做出要策馬跑的架勢。果然,拔都側頭喝了聲。
山崖上一聲令下,手下將俘虜解下來,推著他們往前走,與此同時,崖邊出現了一排弓箭手,以箭矢指著俘虜們。
“放了,過來吧。”拔都說,“不要妄想掙扎了,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
段嶺仍不住抬頭瞥,想確認他們安全後,才過小溪去,此時他距離拔都,仍有近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