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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元人呢?”段嶺說,“你還得開個三宮六院,把拔都也娶了不成?”
耶律宗真大笑起來,答道:“布兒赤金氏俱是一群蠻子,不足為患。”
“說得這麼輕巧,不如你嫁給我吧。”段嶺笑道。
耶律宗真穿著黑色武服款式的遼帝服,模樣比段嶺大了些,感覺卻又只是大了他一點點,有種男性的溫柔感,說起話來,就像鄰家的兄長一般,在他身邊時,任何人都覺得會很安心。
“若能止息兵戈,嫁給你又有何妨?”耶律宗真說,“但這麼一來,對你的皇后不公平。”
段嶺也哈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是句玩笑話,他對宗真也沒有對武獨的那種感覺,他覺得非常地喜歡宗真,卻不愛他。沒有那種對著武獨時忍不住想依賴著他的心動感。
“我去想想辦法。”段嶺起身說。
“這次事情完了以後。”耶律宗真答道,“咱們兩家從此就不打仗了吧。”
“我只是河北太守。”段嶺答道,“我做不了主。”
“你始終會回去的。”耶律宗真道,“蔡家的小子不可能是你的對手,而且費宏德在你身邊,你夫君雖有點小脾氣,卻看得出一心都在你身上。待我平安回去後,我會調出蔡家的一些舊事,無論你用不用得上,到時都一併送到鄴城去給你。”
段嶺心中一動,隱約覺得說不定在耶律宗真手上,掌握著非常重要的線索,蔡家是南面官,蔡聞、蔡閆兄弟在耶律大石的力保下活了下來,免遭殺身之禍,遼國官署裡應當留有關於蔡家的記錄。
“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段嶺問。
“我對他並不瞭解。”耶律宗真答道,“但可以猜測的是,他恨你們漢人。當初以反間計殺蔡家的,就是你爺爺,而出這計謀的,則是費宏德先生。讓一個與陳國有著血海深仇的人當太子,是非常危險的,他也許會將整個天下拖入萬劫不復之地。”
段嶺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上京城破之日,先父的佩劍,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佩劍?”耶律宗真一沉吟,而後答道,“沒有,你在找它嗎?回頭我替你問問。”
段嶺知道耶律宗真沒有必要再在這個時候騙他,點了點頭,徑自出去。
天已大亮,狂風吹來,一夜間全城冷了許多,南下的冷風過境,落雁城首當其衝,是長城內最早入冬的地方。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段嶺踏上去時,冰面發出細碎的聲響。
每一步都踩碎了走廊中的冰面,走到內院時,他停了下來。
昌流君正在院裡吃東西,唯不見武獨。
“武獨呢?”段嶺問。
“殺烏洛侯穆去了。”昌流君說,“烏洛侯穆怎麼來了?”
段嶺遞給他出城令,說:“我不知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麼?”
昌流君蒙面巾後的雙眼眯了起來,段嶺一式圓融無缺的推手,又把昌流君的疑問推了回去,他反而問不出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郎俊俠為什麼來,段嶺一下套到昌流君頭上,意思是你們在做什麼,只有長聘和牧相心裡最清楚,說不定就是為了錢七來的。
“方才我在後院看到奔霄,奔霄怎麼又回來了?”昌流君又問。
段嶺攤手,意思是我怎麼知道?
“我得出城一趟。”昌流君說,“恐怕長聘先生有危險。”
“有危險的話,你現在去也晚了。”段嶺說,“如果你們能抓住烏洛侯穆,說不定能得到有用的訊息。”
昌流君遲疑片刻,緊接著飛身躍起,兩步踏上房頂,離開院內。
“哎!等等!”段嶺喊道。
他還沒問錢七怎麼樣了,昌流君明顯是擅離職守,這麼一眨眼又跑了。段嶺一時只覺有點危險,但影衛應該不至於一路跟到了落雁城來,事實上從一個月前,埋伏在鄴城外的殺手就沒有動靜了。
唯一對他有威脅的人,只有郎俊俠,現在武獨去追緝郎俊俠,自己就不會有危險。
說是如此,段嶺卻始終有點不大安心,思考片刻後,朝衛士說:“請幾位弟兄進來陪我坐一會兒。”
外頭兩名衛士,便有其中一名去通傳。
段嶺伸了個懶腰,院外實在太冷,彷彿昨夜一夜之間,冬天突然就來了。想必落雁城連著颳了好幾天的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