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嶺的手臂,說:“信、很快來。”
段嶺點頭,赫連博還想說什麼,段嶺做了個寫信的動作,示意有事通訊。
“去吧。”段嶺直到現在,還未放下心頭大石,畢竟赫連博還沒有脫險,只有當回到西涼後才是安全的。
赫連博依依不捨,遠遠看著段嶺,段嶺朝他揮手,見赫連博駐馬荒原中,彷彿還想與他說點什麼,段嶺只好轉過身,背對赫連博,佯裝離開。
武獨突然覺得好笑,嘲諷道:“一個党項蠻子,又是結巴,才認識這幾天,倒是待你情深意重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有時候武獨說的話實在太揭短且不留餘地,令段嶺當真很想揍他。
“他走了嗎?”段嶺問。
“沒呢。”武獨漫不經心道。
段嶺又等了一會兒,武獨說:“走了。”
段嶺這才轉過身,遠遠眺望赫連博離開的方向,迎親的隊伍已成為一個小黑點。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赫連博消失在潼關外茫茫的荒原之中,烏雲翻湧,滾滾而來,雲層中閃爍著雷電。
“忘了給他們帶傘。”段嶺說。
武獨笑了起來,城樓下,突然傳來費宏德的聲音。
“少爺!”費宏德親自爬石階上來,段嶺忙下去扶,費宏德氣喘吁吁,一見面,段嶺便知不好,多半有壞訊息。
“探報回報。”費宏德急匆匆地說,“根據他們的監視,秦嶺中馬賊全部撤走了。”
“什麼探報?”段嶺不記得有過這吩咐,詫異道。
“我讓他們去監視的。”武獨解釋道,“撤退方向呢?”
“馬賊在秦嶺最東邊集結。”費宏德認真道,“只怕已經得到邊將軍無法行動的訊息,打算前來攻打潼關了!”
這訊息來得並不突然,段嶺先前千算計萬算計,就是為了避免對方驟然開戰,然而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幸而朝廷派出的刺史已在路上,潼關雖然不穩,卻仍有一搏之力。
段嶺與武獨對視,武獨說:“你看能守多久?”
段嶺答道:“你的任務是殺人,接下來,就是我的責任了,不要擔心。但你要聽我的。”
武獨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說:“你有什麼辦法?”
段嶺看著武獨,問:“你信我麼?”
武獨皺眉,打量段嶺,如同一下竟認不得他了。
“我這就去安排。”段嶺說,“只要不出意外,一定能撐到刺史抵達這裡。但刺史不會帶太多的人,哪怕他來了,還是得靠咱們。”
這是段嶺一生中所面臨的最嚴峻的挑戰,現如今,他終於得上戰場了,不管新任刺史什麼時候抵達,這一仗,他都必須打。
“你說。”武獨道,“有什麼辦法,我倒是可以聽你的。”
“報——”又有士兵上城樓來,朝段嶺說,“王將軍與謝將軍回來了,請少爺到府中一敘。”
段嶺朝費宏德點點頭,三人便回將軍府去。
兩大箱金條擺放在廳堂中。
“全是金子。”
段嶺一進廳內,王副將便報告道:“足足有五萬兩金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嶺一看便知道二人先是瓜分了不少,起碼有好幾千兩,也不揭破,朝費宏德說:“先生通知下去,把直到校官級的將領全部叫進來。”
趁著這時候,段嶺鋪開地圖,看了武獨一眼,並讓兩名副將過來。
“我們還有多少人?”段嶺問。
“去除關外的巡邏軍。”王副將剛拿過金條,心情明顯很好,朝段嶺說,“共計兩萬七千人。”
“兩萬七……”
“這是什麼?”那姓謝的副將又問。
“這是党項馬賊的伏兵地點,兵力是兩萬人。”段嶺一手指著長城,朝東邊挪,落到潼關,又說:“長城內外,俱是他們的兵。”
話音落,段嶺觀察兩人臉色,心想馬賊在潼關內活動,兩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定是赫連達與邊令白交易的一環,赫連達朝邊令白賣馬,邊令白便對他滲透進來的馬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先前打劫姚靜的車隊,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果然,兩人表情都有點不太自然,對視一眼,段嶺也不去說穿這些,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