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宗真有過一面之緣,他讓我寫封信,權當借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馮鐸笑道:“此乃殿下當年在上京,為大陳百姓積的福德。”
“你的人到底在做什麼?”蔡閆突然轉了話鋒,上前一步,朝馮鐸問道。
馮鐸被問得有點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回過神,竟是沒看郎俊俠,低頭看地面,恭恭敬敬地答道:“三隊人,有一隊失去了聯絡,另兩隊埋伏在鄴城外,其中一隊裡頭的兩個暗哨,被武獨發現,拔了。”
“打草驚蛇了。”蔡閆冷冷道。
“臣罪該萬死。”馮鐸說,“但眼下還有三十人,只要等待時機,下手不難。”
“失去聯絡的那隊人也是被武獨殺了?”蔡閆絲毫不避郎俊俠,朝馮鐸問道。
“猜測是鄭彥。”馮鐸答道,“鄭彥說是返鄉,已消失很久了。”
“這就對了。”蔡閆皺眉道,“為什麼猜測是他?這世上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幾人能不聲不響地殺掉一個影隊分隊?他為什麼會去多管閒事?!是誰派他去鄴城的?!上個月你還告訴我,他回淮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鐸!你告訴我!”
蔡閆說到後面異常激動,簡直是吼出來的,震怒之下,馮鐸退了半步,雙膝跪地。
“我四叔知道這件事了……”蔡閆說,“知道我派人去殺王山,是不是?否則他怎麼會把鄭彥派出去跟著他們?!”
“陛下還不知道。”馮鐸的聲音非常鎮定。
蔡閆一句話不說,看著郎俊俠,郎俊俠還拿著那風箏。
“你去一趟。”蔡閆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郎俊俠沉默不語。
“你去一趟。”蔡閆近乎哀求地看著郎俊俠。
正當他要再開口說點什麼時,郎俊俠放下風箏,答道:“殺了他,你的國土能保麼?”
蔡閆答道:“能,我現在就給耶律宗真回信。”
郎俊俠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把武獨也一起殺了。”蔡閆說,“如果可以的話。”
“我殺不了他。”郎俊俠答道,“斷了一根手指,使劍不行,武獨這一年中,進境超我太多,只怕沒人能殺他了。”
蔡閆:“……”
郎俊俠走後,蔡閆看看馮鐸,最後說:“起來吧。”
馮鐸慢慢起來,跪坐在案畔,蔡閆發著抖的手攤開耶律宗真送來的親筆信,鎮定下來,說:“我說,你寫。”
馮鐸提筆蘸墨,蔡閆說:“耶律兄……”
馮鐸下筆,蔡閆又說:“不,寫‘宗真’。”
“昔年一別……”蔡閆斷斷續續地說,“未知離情……”
馮鐸繼續寫下去,蔡閆沉默不語,半天不作聲。
“孤頭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蔡閆疲憊地說,“想睡會兒。”
馮鐸忙扶著蔡閆上榻去,蔡閆喘息片刻,轉身面朝牆壁。馮鐸不敢說話,輕手輕腳地退後。
“馮卿。”蔡閆的聲音傳來,說,“你不要走,留在這裡。”
一片沉寂中,只有蔡閆的呼吸起伏,馮鐸坐在案後,不發一言,蔡閆則漸漸地睡著了。
牧曠達穿過相府走廊,眉頭深鎖,昌流君跟在後面。
牧曠達走著走著,時而停下,似乎想轉身去交代什麼,卻又猶豫不定。昌流君也跟著走走停停。
“鄭彥去了鄴城。”牧曠達說,“是什麼意思?”
昌流君不作聲。
“烏洛侯穆也走了。”牧曠達又說,“又是什麼意思?”
昌流君“嗯”了聲。
牧曠達最後說:“那天派出近五十影衛,前往鄴城,這麼多人,都跑北邊去做什麼?你倒是告訴我。”
昌流君還是不說話,牧曠達又說:“長聘剛離開潯陽,便音訊全無,可東宮那邊,是怎麼走漏的風聲?”
“長聘先生雖手無縛雞之力。”昌流君答道,“但以他智謀,定不會栽在影隊的手裡。”
“未必。”牧曠達說,“我實在擔心,剛收到北邊的信沒多久,影隊就去了一半人,鄭彥名為返鄉,實際上就去了鄴城。”
“這麼說來。”昌流君說,“武獨他們……”
“武獨與王山倒是和這事沒關係。”牧曠達說,“現在影隊還沒回來,也就是說,他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