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進過不少人,唯有武獨,是向來不聽我話的。從來都是把事兒辦完了就走,兩袖清風,不貪財,也不好色。”
“聽牧相說。”蔡閆倒是十分輕鬆隨意,問,“你不願進宮,可是為了你的義兒?”
武獨沉默以對,一片靜謐中,最後開了口,只答了一個字。
“是。”
蔡閆又笑著說:“是我三番五次地求陛下,召你來東宮,陛下又三番五次地來煩你。今天恰好你來了,便討你一句話,你若說不願,自然不會勉強你。”
武獨還沒說話,李衍秋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你義兒叫什麼名字?”
“王山。”武獨答道,“非是義父子,乃是兄弟,他父親長著我一輩,臨死前託孤於我,教我好好待他,這一生一世,不可離開他身邊半步。”
蔡閆深吸一口氣,看著武獨,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武獨卻未看蔡閆,只是注視李衍秋。李衍秋一直在思考事情,末了問道:“那日我看他,也有個十五六歲了,今年會試應考了不曾?”
“有。”武獨答道。
“傳個人,將他的卷子取過來,朕看看。”李衍秋吩咐道。
蔡閆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低頭看著案几,李衍秋揮手道:“就這樣吧,你們都回去,今日也是累了,武獨,你留下來。”
“兒臣在這兒陪著叔父。”蔡閆答道。
蔡閆回宮後,常以“兒臣”自稱,叔父叔父,叔如同父,便將李衍秋當作父親對待。
李衍秋略現疲態,畢竟與大臣們車輪戰了一整天,體力實在支撐不住,朝蔡閆道:“你且回去歇著,晚上過來陪我。”
“叔父……”蔡閆還想堅持,李衍秋卻擺擺手,靠著案上的椅靠,閉上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