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茶,用什麼器皿,也有些講究。
待跟著武獨,初時窮了半年,後來又漸漸好了起來。
“我想辦法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獨說。
段嶺認為既然來了鄴城,武獨就得出去辦事,放他一個人在府上不會出什麼問題,他既身上帶毒,又有白虎明光鎧護身,還會一點武藝,能出什麼事?但武獨始終堅持跟在自己身邊,還要怎麼去賺錢?
吃飯時二人俱沉默不語,段嶺說:“得寫封信,派個人,送去遼國給費先生,讓他幫咱們借點糧食回來。”
武獨說:“附近不是山賊多麼?錢想必是不少的,過得幾日待傷好了,搶山賊的就是了。”
段嶺想到鄴城多年來民不聊生,落草為寇,總是有的,也必須儘快除掉,可是殺山賊能搶到多少東西?
“鄴城以前靠什麼過活的?”
在段嶺的印象裡,鄴城就沒什麼值得稱道的特產,既無法拿去與各地做交易,也不能與中原等地換取物資。
“炭。”武獨吃著飯,答道,“燒炭往南方賣,山裡的樹被陸陸續續,砍掉了不少。”
“能種糧食的地方不多。”段嶺從前在書本上讀到過北方水土流失,像上梓、潯陽等地有河有平原,已是中原沃土,奈何鄴城山林地貌甚多,唯一的平原在與遼的接壤線上。
“樹千萬不能再砍了。”段嶺說,“得找點別的東西過生計。”
外頭還下著雨,這雨幾乎就沒停過,淅淅瀝瀝,下得人心煩意亂,全身黏糊糊的。段嶺先是修書一封,讓人送信去,再找來地圖與縣誌,發現河間與鄴城之間,是可以種地的,只是以前被遼人,如今被元人總是突如其來地劫掠。
前任太守從來不管,任老百姓自生自滅,想想也是,來了都想盡快調走,反正是別人家的江山,混日子得過且過就行,順便撈點錢自己花。
段嶺花了足足三天,初步從地圖、縣誌上熟悉了這座城;武獨也慢慢熟悉了他的軍隊,不下雨時,兩人便在城中到處走走,收拾了兩名裨將,軍隊一下就安分下來了。
雖然不知是真安分還是假安分,但至少目前不會出現什麼麻煩,彼此都在觀察,互相觀察。武獨給他們排了班,讓所有士兵都動起來,前去巡邏。段嶺查完鄴城後,又開始查河間的一本爛賬。河北的郡府原本在上梓,遼帝和議之後南遷,先是到河間,又因河間校尉需坐鎮國界而遷到了鄴城。
河間則由那日出來拒敵的姓秦的裨將與另一名姓啟的裨將守禦,這兩城共計四千士兵,各駐兩千,由武獨統領。兩城相距兩百八十里地,快馬加鞭,半天可到。
這幾日裡,河間的訊息也源源不絕地傳過來,每天一趟回報,由河間縣官發出。段嶺也暫不把人召來述職,先這麼擱著,偶有書信往來,便直接批個“已閱”作為回覆。至於遠在東南方的昌城則更窮困,連元人也懶得去打劫,山賊土匪盤踞,距鄴城將近四百里,段嶺見那傳令兵也頗辛苦,便讓他十天來一次。
首先,三城之間須得建起預警通道,同時也要恢復彼此之間的往來聯絡。
“傷好點了麼?”段嶺收拾好後問。
武獨活動胳膊、肩背,說:“去哪兒玩?”
武獨猜到段嶺想出去走走,段嶺便道:“河間、鄴城往來一趟,看看咱們的領地吧。”
武獨點了一隊兵,備好物資,當天便從鄴城上路,段嶺騎著奔霄,武獨則挑了匹最好的馬,跟在後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時值夏末秋初,幾場雨一下,天氣登時涼爽下來。
“今天是什麼時候了?”段嶺問。
“六月廿一。”武獨答道,“快到七夕了。”
沒想到今年的七夕,居然會在河北過節,段嶺駐馬山前,眺望一河之隔的遠方,那裡曾經是他的家鄉潯陽。
“遼人的地盤。”武獨說,“如今被元人控制了。”
兩人並肩駐馬,夏末的涼風之中,草浪唰唰地響,段嶺說:“九年前,上梓還很繁華,如今應該是破敗了。”
“想回去看看麼?”武獨問。
段嶺搖搖頭,他對段家沒有任何感情,也很少朝武獨提起過自己的童年,在他的記憶裡頭,每一段日子屬於不同的人。一如眼前的日子屬於武獨,上京的日子屬於他的父親,而上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