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戰馬受驚嘶鳴,段嶺一個不防備,竟是被掀了下來。緊接著拔都一衝,飛撲上前,抱住了段嶺,滾了一圈,與他摔在草地上。
“哈哈哈——!”拔都突然大笑,“你不是我、我的對手!”
段嶺怒吼道:“你去死吧你!”
段嶺騎在拔都身上,一拳就揍了下去,拔都卻抬手一抓,把段嶺的手扭到身後,押著他說:“走!”
段嶺完全無計可施,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簡直要瘋了。
“我都快不會說漢話了。”拔都說,“太久了,上馬。”
段嶺怒道:“放我走!”
“你上不上?”拔都足足比段嶺高了一個頭,說,“你不要逼我動粗,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綁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嶺問:“去哪?”
“跑馬兒。”拔都說。
“滾!”段嶺惡狠狠地說,元人說的“跑馬兒”,就是搶了姑娘,一把擄上馬去,縱韁馳騁,在大草原上下馬,天為被地為席,糾纏親熱。有些元人把娶親也叫跑馬兒。
拔都不耐煩了,把段嶺強行推上馬去,段嶺也不想他把自己給捆起來,只得騎在馬上。
“我要尿尿。”段嶺突然想起要麼就在這兒拖延一段時間,武獨一定在四處找自己。
“別玩花樣。”拔都說,接著取下繩子,把段嶺的雙手綁了起來,上馬去穩穩當當地騎在他的身後,兩手繞過他的腰,抓住韁繩一甩,喝道:“駕!”。
戰馬再次朝著曠野的深處前進,天蒼蒼,野茫茫,正是中午時分,山野綿延,段嶺知道就算自己逃掉了,也一定會迷路,索性還是不跑了。
“不要跑。”拔都說,“你會迷路的,我可不想你在山裡頭餓死。”
段嶺答道:“那麼容易餓死,早就不知道死幾次了,你到底抓我來做什麼?!”
“想你了唄。”拔都漫不經心地說,“我的親兵都快被你殺完了,段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手辣?”
“你們元人殺進上京來,害死了我爹,又到處殺我們漢人。”段嶺答道,“我恨不得把你們全族都殺了呢,殺你幾個親兵,叫心狠手辣?”
“那你恨我不?”拔都問。
“不恨。”段嶺答道。
拔都說:“那就好。”
段嶺:“……”
戰馬放慢速度,經過一片沼澤地,陽光從樹葉中錯落地投下來,斑駁光影在兩人身上閃過。
“想了你好多年呢。”拔都說,“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還是你喊我名字,才認出來。”
“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段嶺說,“只是一眼,可是被你抓來以後,我又認不出你了。拔都,你變了很多,剛剛還差點以為認錯人了。”
“哦。”拔都漫不經心地打量樹林裡頭,預防有埋伏。只這麼一個動作,段嶺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拔都非常地厲害,他時而眯起眼思索,時而側過耳朵聽,時快時慢,透過了沼澤地與樹林。
“昨天你那一招耍得漂亮。”拔都說,“好久沒人這麼打敗我了,你用的是什麼伎倆?是毒煙?”
段嶺沒回答他,開始警惕他套話。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兒?”段嶺問。
“當然是回我的營地。”拔都答道,“還能去哪兒?你怎麼變得這麼笨了。”
段嶺:“放我走吧……”
“不可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拔都說,“找了你兩年了!怎麼能放你走?!”
穿過沼澤地,繞過山壁,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元人的營地,看那架勢至少有四千人紮營。拔都牽著綁在段嶺手上的繩子,讓他下馬,牽著進去,沿途有人與他打招呼,拔都一臉煩躁地應了。
過往元兵打量段嶺,似乎毫不驚訝,拔都直接把段嶺帶到一個營帳前,躬身推他進去。
這是個千夫長的營帳,布兒赤金的兒子,只有千夫長當?段嶺兩手被綁著,盤膝坐在地毯上,拔都把繩子拴上木樁,朝段嶺說:“不要跑,等我回來。”
說畢拔都轉身走了。
段嶺想跑也跑不了,白虎明光鎧被拔都搶了,外頭全是元兵,光天化日之下一逃出去就會被射死,元人可不管你是誰的俘虜。
這是什麼地方?昨夜元軍偷襲河間,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