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地問,“你這就睡了?”
拔都不耐煩地說:“有話以後再說,時間多得很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拔都根本沒有意識到武獨的實力,段嶺鬆了口氣,看來阿木古回報的內容並不夠詳細,也許是不願承認敗績,沒有坦誠交代武獨的實力。
“我給你的匕首呢?”拔都突然問。
“被郎俊俠拿走了。”段嶺答道,“應該在蔡狗那裡。”
拔都“嗯”了聲,說:“那不要了,以後給你重新做一把。”
段嶺登時哭笑不得,說:“你不是要割地嗎?為什麼不提條件,幫我滅蔡狗,讓我回朝後把地割給你?拔都,我告訴你,你把我送到你爹面前、窩闊臺手上也沒有用,我大陳的土地一分也不會讓給你。”
拔都答道:“段嶺,不要自作多情了,誰想幫你滅蔡狗?我謝他還來不及呢。不是他佔了你的位置,輪得到我在河間城外抓你?”
段嶺:“……”
“那你帶我去呼|倫|貝|爾做什麼?”段嶺又問。
“不做什麼!”拔都不耐煩道,“過日子!你不能睡覺嗎?煩不煩?!”
段嶺道:“你這麼綁著我,我睡不著!”
拔都答道:“解了你繩子該輪到你謀殺我了,阿木古說了,你身上有蜈蚣。”
段嶺心道難怪,除我明光鎧的時候這麼幹淨利落。
“那你還摸我,不怕死嗎?”段嶺想起方才有那麼一瞬,拔都差點就被金烏咬了。
“死就死啊。”拔都說。
這對話簡直千篇一律,從還在名堂的時候就毫無意義,且多年來從未有過改變。段嶺等了一會兒,又問:“阿木古還說了什麼?”
拔都簡直一頭毛躁,起來一翻身,把一團布塞進段嶺嘴裡。
段嶺:“……”
“唔唔唔……”段嶺發出聲音。
拔都把布取出來,說:“你還說話不?”
段嶺只好不說話了,拔都便把段嶺推過去點,讓他靠著帳篷裡頭,側過身,從背後摟著段嶺,一腳架在他身上,像從前在名堂時,兩人偶爾會同睡一張床的姿勢。
段嶺苦於被綁著雙手,又不敢說話,聽到拔都在背後均勻的呼吸聲,像是睡熟了。
拔都簡直是個滾燙的火爐,且身強力壯,毯子裡頭熱得要死,段嶺出了一身汗。直到後半夜時,疲憊得無以復加,才沉沉睡去。
剛睡著沒多久,突然間遠處傳來怒吼聲,緊接著元軍敲鐘示警,整個軍營剎那被驚醒。
“漢人襲營!”有人大吼道。
段嶺還未來得及起身,拔都便側身一腳把段嶺踹到地鋪最角落,抽出刀衝了出去。外頭一陣巨響,整個軍營燒起來了。
是武獨來了!段嶺心想怎麼這麼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太好了!可是鄴城連著河間也就只有不到四千兵,怎麼外頭似乎有著千軍萬馬一般?那動靜足是來了接近一萬人!
“武獨——!”段嶺大喊道,“我在這裡!”
拔都赤著腳衝進來,話也不說,用布堵住了段嶺的嘴。
緊接著“轟”一聲,帳篷被什麼東西徹底沖垮,一頭著火的巨獸碾進帳篷,木柱被撞倒,緊接著帳幕被點燃,裹在那橫衝直撞的野獸身上熊熊燃燒。
是牛!段嶺明白了,一時間上百頭火牛在暗夜裡衝進了元軍的兵營,身上彷彿還有防禦,元軍揮刀斬去,竟是奈何不得衝撞的公牛。
拔都抱起段嶺,一個打滾,兩人一起被牛踢了一下,拔都翻身躺在地上,險些被踩死,段嶺抓到不知道何處掉落的彎刀,忙將手上繩索在刀上猛割,兩手脫出束縛,拖起拔都,把他拖到一旁,避開衝來的牛。
段嶺扯開嘴裡塞著的布,吼道:“武獨!我在這裡!”
拔都猛地扳倒段嶺,段嶺卻早有準備,兩手格擋,用上父親教的武術,拔都一個翻身,騎上段嶺的腰,以摔角的力度把他絞了個飛旋,單手撈住他的腰,另一手捂住他的嘴,箍著他跑向馬廄。
突然拔都痛得狂喊,右手被段嶺咬得鮮血淋漓,立刻一掌切向他的後頸,要把段嶺劈昏,背後卻亮起一道閃光。
“手下留情!”段嶺喝道。
段嶺以手中彎刀掠去,“叮”的一聲響,架開烈光劍,彎刀斷成了兩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