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那位副官也自覺有些尷尬,站起身子來說道:“那麼王威先生,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之後,才張開嘴扶了扶剛才那個勇於嘗試咬餅子的那個牙齒,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些鬆動了。
我不由的感嘆一下,還真是正宗啊,跟大學食堂的餅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了。我隨手將那個餅子扔到了房間裡面的某個角落裡面,看著桌子上的稀飯,捏住鼻子,一口氣嚥了下去。
感覺胃裡面有些東西的我,心理上總感覺似乎舒服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漫漫長夜該幹些什麼,我很是憂鬱在這樣睡不著的夜晚該思念誰比較符合我憂鬱的氣質。
只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是思考的太多了,沒錯,我跑肚了,一晚上都沒有休息一下的。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嘆一下,這軍營之中的食物還真的是體貼入微啊,餅子是讓我緩解了對於曾經大學四年的懷念,而這稀飯則是讓我在這漫漫長夜之中沒有顯得那麼無聊也沒有那麼憂鬱。
但是這個體貼之後卻是讓我到了第二天完全沒有了力氣,如果不是被那個副官發現得早,恐怕我已經不得不抉擇就這樣蹲在廁所一輩子好還是乾脆不要臉的在床上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了。
看著一臉關切的副官,我真是異常的激動啊,還真的是要謝謝這位副官了呢。如果不是他幫我帶了這些食物,恐怕我昨天就只能在懷念的憂鬱氛圍中度過這個無眠的漫漫長夜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雖然感激這些,但是我同時也很感激他居然還惦記著我,要不然像我這樣有點選擇困難的患者就真的要面臨選擇了呢。
“王威先生,你好些了麼?”看我出神,我床榻邊的副官關切的問道。
我回過神來,看著副官,用一種堅強的語氣道:“放心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那位副官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們之間還是有些尷尬,一方面是昨晚的談話讓我們之間有了隔閡,另一方面依舊是昨晚的事情讓他覺得有些對我不起,所以他這個時候有些沒臉看我。
我雖然很想讓他感覺到我的怨念,但是這個時候畢竟是化解我們之間尷尬的好時節,所以我還是緩緩地開口說道:“將軍,不知道今天哨兵可有訊息?”
我的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後,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將軍立馬換上了一副正經的神色,身板都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開口說道:“王威先生,我們的哨兵倒是回來了,可是並沒有見到曹軍的部隊,也沒有發現有出現短暫斷流的水源。”
聽到這裡我不禁頭大了幾分,因為我很難判斷到底是我的計謀哪裡出了問題還是敵人還沒有到達新野周圍,這個時候我反倒是寧願曹軍的部隊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很多時候即將來臨的災難遠比已經來臨的災難更加恐怖的原因也多是如此。
顯然這位將軍也對我的計劃有了些許的懷疑,彷彿昨天那個覺得很有道理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無法控制的場面讓我更加的難受,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曹軍根本不著急跟我們交戰而沒有到達新野周邊。但是我雖然心裡面感到異常的焦慮,可我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我必須做出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的模樣,因為只有這樣下面的人才會有信心,而如果我都表現出來了焦慮,那麼下面的人自然會多加猜測,那麼到時候我們輸給的不是曹軍強悍計程車兵,而是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腐蝕著我們勇氣和力量的猜疑。
知道這些的我,勉強著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道:“看來曹軍還是有遲到的時候啊,這說不定是個好訊息呢,我們能趁機多休整兩天。”
那個副官看我似乎很是有把握,也是眉頭稍稍舒緩了一些,也是強笑道:“王威先生說的很對呢。”
我大笑兩聲,並不想在這個方面多做糾纏,一方面是因為我這個時候真的是感覺自己無計可施了,另一方面如果我這個時候在下達什麼命令,那無疑會引起士兵們之間的恐慌,所以我選擇了轉移話題道:“趁這個機會,好好地給士兵們吃點好的,以免大家都跟我一樣有些水土不服。”
副官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這個時候雖然副官還是有些尷尬,但是對於沒有發現曹軍這件事情似乎也放下了很多。
副官和我又是乾坐了半晌終究是站起身來告辭了,看著漸行漸遠的副官,我的眉頭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