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邵勳頭微微低著,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裴妃今天穿了件輕薄的深衣,方才那句話說完後,深衣上部明顯起了變化。
許久的沉默。
兩個人都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但又都很享受地沉溺其間。
“莊園……莊園這邊,也要撤的吧?”良久之後,漸漸平復了心情的裴妃輕聲問道。
“會。”邵勳肯定地說道:“留在這裡,等死而已。全部撤進金墉城。”
“你就沒想過——”裴妃微微皺眉,道:“萬一北伐大敗,局面不可收拾了呢?”
邵勳一時間沒法回答。
他最近正在懷疑歷史被他改變了多少呢,心中的擔憂從來沒消失過。此時聽王妃提起,更是憂慮。
但他確實沒什麼選擇。
不守洛陽,直接東撤,那是作死。司馬越不會再信任他,也會對他的忠心和能力產生極大的質疑。
事實上他只能堅守洛陽,與張方好好周旋一番。
客觀分析,即便洛陽不守,還有金墉城,他沒那麼容易失敗。
至於司馬穎會不會南下,他傾向於不會。因為司馬越還在聯絡幷州、幽州、青州,讓他們夾擊鄴城,司馬穎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他若派主力南下,則鄴城不守,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仗打到這個份上,其實有點明牌的意味了。
司馬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