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勳眨了眨眼睛。
羊曼有些不悅。
“哈哈。”邵勳笑道:“還請羊公賜教。”
“你用不了這麼多馬。”羊曼篤定地說道:“你家才幾個莊園?養得起幾個兵?騎兵也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沒個幾年根本不堪戰。不如售賣一些,馬還是有很多人要的,還能結好他人,落個人情。至於留下多少自用,你心裡有數就行。”
“賣給誰?”邵勳問道。
“不用問我,泰山羊氏遠在青州,也用不了你這些馬。”羊曼說道:“你看著辦就行,我只是提點一下。”
又提點?羊曼挺傲慢啊。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情,邵勳默默思忖著,一時間沒有回話。
“我實不知你怎麼說動皇后的。”羊曼也不管邵勳在想什麼,自顧自道:“但我既然來了這裡,就不得不問一句,前有廣成苑,後有均田,你到底想做什麼?”
“未雨綢繆罷了。”邵勳實話實說。
“可否詳述?”
“羊公可聽聞上月青徐二州之事?”
“劉伯根遺眾死灰復燃?”
“然也。”邵勳說道:“高密王略才具不足,徐州世兵又一掃而空,偌大的兩州之地,竟無人可制王彌,若任其做大,泰山羊氏又該如何?”
就在上個月,王彌從山上下來,拉了一幫土匪山賊,再裹挾部分百姓,居然接連攻破二郡。
青州刺史、高密王司馬略不能制。太傅司馬越委任公車令鞠羨為東萊太守,討伐王彌,結果反被王彌所殺。
對這個結果,邵勳早有預料。
說穿了,還是司馬炎的鍋。他下令罷廢天下諸郡兵,搞得連郡都尉這種官都被裁了。有的郡自己養了一點兵,但戰鬥力很可疑,因為朝廷從制度上就否決了郡兵的存在,縱然地方上的有識之士對此進行軟抵抗,用地方財政養郡兵,但人數和戰鬥力呢?
王彌之輩能橫行青徐二州,制度上的問題逃不掉。
要知道,劉伯根的主力已經被鮮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