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在即了!
當邵勳帶著手下出宮門,就敏銳地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守衛端門的禁軍士卒交頭接耳,喧譁不已,軍官不能制。
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
邵勳等人一齊望去,卻見一士人下了車,朝這邊行來。
“前方可是軍校邵勳?”來人遠遠問道。
“正是。”邵勳行了一禮,回道。
來人並不回禮,只簡略介紹了下自己:“幕府軍諮祭酒、廣陵戴淵,奉司空之命,接引邵軍校入府。”
“好。”邵勳回道。
戴淵點了點頭,又打量了一眼邵勳後,徑自轉身上了馬車。
邵勳一行人在後面步行跟著。
抵達司空府後,戴淵下車,先入內稟報了一番,然後讓其他人都留在外面,自己領著邵勳入內。
“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一邊走,戴淵一邊說道:“司空可能要給你賞賜,這是天大的恩寵,今後定要銘記於心,為司空捨命拼殺,死而後已。”
邵勳連連應是。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什麼人啊,這時候還擺譜。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之前來過的書房。
這次王導不在,卻多了另外數人,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見到有人過來,都停了下來。
邵勳悄悄看了眼,只認得一個潘滔。
潘滔還挺敏銳,注意到了邵勳一閃而逝的目光,竟然向他點頭示意。
“參見司空。”邵勳躬身行禮道。
司馬越看向戴淵,有些不悅,似乎怪罪他打擾了自己的興致,又似乎怪罪他不分場合,他們在商議大事呢,你就不能等一等?
戴淵立刻明白了過來,連連告罪。
“罷了。”司馬越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邵勳身前,態度卻好轉了許多,笑道:“孤聽說了,你親手抓住了司馬乂。好,很好!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戰陣廝殺,擒拿敵將,實乃武人本分,不敢邀賞。”邵勳回道。
司馬越哈哈大笑。
幕僚們亦湊趣笑了幾聲。
有人直言道:“兵家子喜歡的是金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