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等死。
而他們的離開,又極大動搖了士氣,讓更多的人想要開溜。
無奈之下,留守許昌的督護田徽只能下令關閉城門,嚴防死守。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一幫老弱殘兵,殺敵不敢,趁夜縋城而出的膽子還是有的,還不小。
於是乎,每到半夜,許昌四面城牆就成了“高速公路”,不斷有人縋城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田徽不是沒想過辦法,比如殺人立威,但都只能止住一時,第二天故態復萌,如之奈何。
再等旬日,怕是人都要跑光了,蓋因越往後跑得越厲害。
“督護,是不是行文郡中各家,令其派家兵部曲入城助戰?”有小吏跑過來問道。
田徽踹了他一腳,罵道:“豎子欲害我耶?人心難測,誰知道進城的是不是劉喬的人?”
小吏哭喪著臉,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城內兵丁已不足兩千,不少還是新徵之僮僕,如何能戰?”
“守不住也要守。”田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真當守不住的時候,田徽絕對不會留下來送死。
就憑他在范陽王身邊多年鞍前馬後的功勞,即便丟了許昌,也不一定會被責罰,甚至仍可繼續領兵,積累功勞,再行復起。
錢財、女人、豪宅都是虛的,唯自己的命最重要。
“別趴在地上了,裝什麼裝?”田徽又飛起一腳,斥道:“速速派人打探訊息。劉喬怕是已從沛國班師了,看看他們是回梁國還是徑來許昌。”
“諾。”小吏躺在地上,艱難地呻吟道。
剛才確實是裝的,這次是真的被踢傷了,掙扎了好一會才起身,然後低頭離去。
田徽冷哼一聲,帶上護兵,開始巡城。
豫州比較特殊,乃八大老都督區之一。其中,刺史駐梁國項縣,都督治所則在潁川郡許昌。
自曹魏以來,許昌向為重鎮,不但屯駐著大量世兵,還有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