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刺頭邵勳被趕出了洛陽。
朝廷中樞之內,還有何人能反對他?
沒了,一個都沒了!
除了那個傻乎乎的天子,沒人能壓在他頭上。
司馬越把玩著白玉杯,尋思著要不要送那個傻子去見先帝。最近一段時日,皇太弟熾時常來訪,態度恭謹,看起來更好控制一些。
但今上麼,誰都可以利用。
自己能利用。
王衍能。
其他人也能。
不如換個腦子清醒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這樣他就可以獨攬朝政了。
人啊,一旦得到了權力的快感,就分外無法容忍別人分享。
今上的權力,誰都可以利用一把,一點不“專屬”,讓他有些惱火。
真的沒什麼敵人了,剩下的人都可以被他驅使,包括邵勳——對此人,他現在也想開了,就當是找鮮卑借兵吧,反正都要付出代價。
“元規,你給我說清楚。”庾敳吐著酒氣,道:“子美是不是要把文君嫁給邵勳?”
司馬越一聽,心中有些不快。
王衍老神在在地坐著,冷眼旁觀。
“子嵩、元規,都坐下。”司馬越冷冷說道。
庾敳一聽,酒醒了些,搖搖晃晃地坐下。
庾亮整理了下交領,亦端正坐著。
“怎麼?”司馬越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