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虐殺的那名婦人臨死前的淒厲嚎叫。
又一批弩矢射來,這次是騎士栽落馬下。
身上的鐵鎧像紙糊的一樣,直接被弩矢洞穿,人也被強勁的力道帶飛了出去,最後轟然落地,一動不動。
弩矢不斷激射而出,騎兵的屍體堆積如山。而他們倒下後,甚至形成了更大、更多的障礙物,將後續騎兵的衝鋒完全阻斷。
“咚咚咚……”鼓聲響了起來。
“殺!”弓手越過人馬屍體,站著攢射了一波。
長槍手艱難地翻越障礙物,然後齊齊整隊,再小步快跑,追在正策馬回返的鮮卑騎兵屁股後面。
“殺!”長槍成列捅出,三五成群的騎兵完全不是對手,瞬間被刺倒在地。
有人徒勞地揮舞著長戟,但坐在馬背上的他,腋下、前後的空檔實在太大了,先被一根木棓打翻在地,再被衝上來的刀盾手割破喉嚨。身體抽搐一番後,就此不動了。
牆列而進的步卒們在街巷中是無敵的。
強弩、步弓提供了遠端火力,大盾遮蔽了綿軟騎弓帶來的威脅,長槍戳刺,環首刀斬首,沒有人能阻擋他們。
鮮卑人“盡興”了一天一夜,早就體力大虧,很多牧子、牧奴找不到頭人,組織起來的最大規模的反抗也就百人級別,很快就被徹底粉碎。
街道上全是人馬屍體,層層疊疊,堆積如山。
馬肯定是跑不起來了,現在只能玩他們不擅長的步戰。
但步戰需要組織,需要裝備,需要訓練,他們在這一塊是欠缺的。當面對排成嚴整陣型,各兵種齊備,配合默契的禁軍左衛時,幾乎無法阻擋片刻。
更別說還有人是羅圈腿,下馬步戰真的難為他們了……
夜空上飄來了一片烏雲。
狂風乍起,吹散了長安的血腥氣。
但殺戮並未停止。
成列的禁軍步卒手持刀槍,逐屋清理乾淨了北城這一塊的殘敵。
沒有時間細細點計,但怎麼著也殺了千餘人。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