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不開心。
看著裴、羊、王等族的興盛,他就覺得自家的東西被別人扒拉走了——如果是庾氏,他還能接受一點。
“黃頭軍之外,還有自平陽遷來的胡漢百姓,也得安撫好了。”邵慎停下了腳步,說道:“開春後統一春播,勿要耽擱。都是耕作多年的上好田地,並未撂荒,無論如何,神龜六年他們一定要自己養活自己。就這樣,無事了。”
“遵命。”趙煒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邵慎則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洛水。
那邊已經有幾個放羊人了。
羊蹄刨開積雪,啃食著乾癟的枯草。
風中傳來了隱約的聲音:“你新來的不知道,樂夫人、裴夫人、盧夫人都是在金門塢生的孩子。大王手裡有份司馬氏的族譜,他專門翻著族譜睡女人的,都是司馬家的女兒、妻子、兒媳之類,他不會把這個天下還給司馬家的,興許哪天就稱帝了……”
“老翁你——這都敢說?”
“以前不敢說,後來梁王知道了,只笑罵我幾句,有啥不敢的?我還在太極殿前站過崗呢,第一批數百銀槍軍裡就有我。本來只領十年傷殘撫卹的,梁王說我是老人,再多領五年。我兒也入忠武軍了,跟著虎威將軍,把王彌殺得屁滾尿流。”
“不意老翁竟是銀槍老卒。”
“受傷後就不成了,只能操練堡民過過癮……”
邵慎聽得,悄然走開。
是啊,正如此人所說,叔父不會把天下還給司馬家,也不會給其他什麼人。
天下是叔父的,卻也是邵氏的。
惜乎,遊擊將軍還不能開府,無法名正言順地建立自己的勢力。
天下多故,他還需努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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