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蹄子還想帶走什麼!”金老夫人心疼不已地把兒子連拉帶拽地扶起來,聽著他連連喊疼,只好讓他坐在門前臺階上,也顧不上家醜外揚了,“金家哪裡有你什麼東西!”
於輕衣輕聲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看得金老夫人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終於想起來眼前的女人會些什麼本事。
“我的陪嫁鋪子就當是賠給你治傷了,可鋪子裡的人我要帶走。”於輕衣數著手指,一筆一筆清算過去,“還有家中兩套桌椅,都是當年我兄長專門送來給我的,哦對了還有娘房間裡的金鐘金樹……數起來還真不少呢,我回頭寫個單子,再讓於家派人來一件一件取吧。”
金老夫人臉色一白,她這短短几句數下來,金家怕是要被她搬空了,可她忘了金家當年就是靠著於輕衣發家的,還在不停謾罵,金世昌也火上心頭,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陌生得可怕。
他的犟勁兒上來了,也管不了疼不疼:“好!和離就和離!你的東西要拿走就拿走,放在這裡我還嫌你晦氣!”
“取紙筆來。”於輕衣對侍女道,侍女早就被嚇傻了,她看著氣勢洶洶的門房侍衛,也不敢進去,想起來主僕倆方才去街上取回來的,要給金老夫人的壽辰禮物,直接去馬車上取了來。
於輕衣看著手中昂貴的宣紙和狼毫筆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藉著馬車刷刷寫下了和離書,一般和離書是需要男方來寫的,可眼下也無人在意了。
輕飄飄的一張紙落在金世昌手裡,他堵著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吩咐下人速速送去官府蓋印,這才咬牙切齒對於輕衣道:“從此以後,我與你這潑婦便一刀兩斷,互無瓜葛!”
看著於輕衣臉上的淡然,金世昌又覺著不服氣,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