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本來想解釋一下,他道:“其實高大夫……”
高源不等他說話,就打斷道:“先看病,看完病再說。”
喬正看高源,也點了點頭:“哦。”
高源直接問苗然:“什麼情況?”
苗然對高源是非常客氣的,態度也好很多,她說:“病人男性,48歲,因為高熱來求診,至今已經十三天了,體溫一直波動在389到397c,汗很多,但不管怎麼出汗,高熱一直不退。”
高源聽完之後微微皺眉,這倒是有點奇怪了,高熱居然持續這麼久,他道:“接著說。”
苗然說:“然後我們治療了一段時間,始終沒有改善。三天前病人住院,到目前為止,情況沒有改善。”
高源看向病床上的病人,病人正閉著眼睛,難受的緊,誰也不理。
苗然把本子合上,問:“高大夫,要不辛苦您給看看?”
聽到這裡,李潤玉和嚴橋嘴角都抽了抽,這個女人前面對他們可沒那麼客氣,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了。要是換做以前,他們早甩甩袖子走了,只是現在形勢不如人,他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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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源來到病人床前,詢問起來:“同志,醒一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大叔睜開眼,煩躁地說:“聽得到,我又沒有聾,你們嘰嘰歪歪吵半天,煩不煩啊!”
病人倒先發火了。
李潤玉和嚴橋也一臉訕訕,他們前面也被病人撅了。
病人愛人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他本來脾氣就很大,現在又發著燒,性子就更急了,所以說話衝了一些,你們不要介意啊。”
高源擺擺手,示意無妨:“沒事,我來看看吧,舌頭伸出來,讓我看一下。”
大叔卻怒道:“看什麼舌頭?又是中醫嗎?我都說了我不看中醫,這都是啥呀,誰讓他們進來了,這兩人在我面前吵個沒完,到底煩不煩,能不能讓他們出去啊!”
李潤玉和嚴橋更尷尬了,幾乎都要拂袖而走了。換做以前,他們肯定真走了。但今天,他們是不肯走的。
一個是形勢變化了,有求於人,就不敢那麼任性。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不想被對方撿了便宜。自己走了,那另外一個名額肯定成對方的了。這兩人可是死對頭,就算扔了名額不要,都不能便宜對方!
所以這會兒被病人這樣懟,兩人都死撐著不肯離開,只要對方不走,他們就鐵定不肯走。
高源看這兩個傢伙,都服了。
大叔還沒完呢,罵完這兩人之後,又看高源:“你們中醫沒出路了,也別拿我當做試驗品啊。走吧,別煩我了!”
見高源也挨懟了,嚴橋和李潤玉突然感覺心裡平衡多了。
大叔見高原沒動靜,他又問:“你煩不煩啊,你是誰啊,哪兒來的!”
高源回答:“我叫高源,張莊來的。”
大叔明顯愣了一下。
他愛人抬頭呆呆地看著高源。
大叔趕緊嚥了一口口水,馬上改口:“那……這麼遠啊,辛苦你了。”
嚴橋和李潤玉立刻扭頭看大叔,嘿,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高源沒有介意,說:“舌頭伸出來。”
大叔乖乖吐舌。
高源看:“舌邊尖紅,苔黃白相兼。”
高源又詢問了起來,得知大叔頭暈疼,胸悶,煩躁而渴,偶爾有譫語,腹無所苦,按之濡。
再診其脈,脈數。
高源思索了起來。
李潤玉則說:“高大夫,這病情應該挺清楚的,病人熱、汗、渴已經具備,應該是白虎湯證。所以我覺得應該在白虎湯的基礎上去掉粳米,加入辛涼透表之品。”
大叔卻來了一句:“你知道個屁!”
這話一出來,李潤玉差點氣的捶他。
嚴橋見到李潤玉吃癟,他就很開心,他道:“連病人都知道你在胡來了,去什麼粳米,你別看人家有高熱,就辛涼透表,我看白虎湯就足以解目前局面。”
大叔又噴了一句:“你懂個球!”
“嘿!”嚴橋鬍子都氣飛起來了,懟的還挺工整。
高源皺眉,這病人前面煩躁說話不客氣倒也能理解,這會兒還這麼沒完沒了,高源心裡就不舒服了,他道:“這位同志,我們是醫生,你是病人,是我們來給你治病。我們不需要你感恩戴德,但你說話好歹應該客氣一些吧?”
那大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