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叢雲感覺自己的對白又被人搶了,他著急道:“你還沒說呢,他咽喉疼不疼的?”
婦人忙說:“疼的,疼的。”
沉叢雲上前,扶著孩子脖子,上石蠟油,然後在咽喉兩側刮出痧點來。
結束之後,溫水拿來。
沉叢雲收拾完東西,又跑去那體溫計,看看孩子有沒有退燒。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
高源卻走到王漢章身邊去,他說:“這就是外治法的優勢,這幾種都是很好上手的,刮痧的話,只要稍微學習一下,普通村婦都會操作,就更別說已經有一定基礎的這些衛生員了。”
王漢章還是有些猶豫,他問:“前面你也聽見了,別的大夫都說這些外治法是易學難精。從治療的廣度和深度來說,其實是不如吃藥內治的。”
高源回答:“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但是外治法雖說是易學難精,但面對日常生活中常見的這些病,已經能派上用場了。這些衛生員本來也不怎麼會治病,有解決不了的送鄉里就行。”
“但最關鍵的是,這種治療方式不產生別的費用。我們這些衛生員都是拿生產隊的工分的,他們看病本來就不收費,要是再學會這不消耗藥材的外治法,豈不是更好?”
王漢章也露出了思索之色。
而沉叢雲終於等好了體溫測量,他拿下患兒的體溫計,打眼一看,立刻振奮地說:“退燒了,退燒了呀!”
旁邊人也是吃了一驚,效果這麼快?
嚴旬把自己嘴巴張的老大。
嚴橋只是輕輕哼一下。
“領導。”沉叢雲拿著體溫計,激動的就想找領導邀功,結果一個轉身卻發現王漢章正在跟高源竊竊私語,兩人親密的不行,他頓時渾身一僵,體溫計都差點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