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看看這些首都專家組:「我是高源。」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在省城就聽過高源的名字了。
溫三全非常意外地上下看看高源,他沒想到高源竟然如此年輕,怕是最多三十歲吧?他心裡也不禁犯起了嘀咕,真的是這個高源嗎?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他問:「你是哪個高源?」
「什麼?」高源也聽得一愣。
溫三全問:「是遠縣的那個嗎?」
高源點點頭。
袁海說:「溫組長,高源大夫的醫術水平還是可以的,所以這一次我是特意請他來一起開會研究的。」
「哦……」溫三全應了一聲,再次上下看看高源。然後又扭頭看看自己一臉不服氣的徒弟,還有一臉好奇的高華信。這三個小夥子的年紀也差不多啊,頓了頓,溫三全問:「高大夫,你師承何人啊?」
高源回答:「不曾有正式的師父,以自學為主。」
「呵!」郝平川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不服氣和蔑視,他可不信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大夫比他強那麼多。然後他又往高華信那邊看了一眼,心裡默默補了一句,除了高華信那個變態的師哥。
溫三全也摸了摸鼻子,他也是行內名醫,自然是很清楚中醫情況,中醫最大的一個弊端,就是非常看重個人實力。中醫水平的優劣程度,完全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所以除了個人天資和努力之外,跟對師父就極其關鍵。僅靠自學,是很難有太大成就的。就算你天資聰穎,後天刻苦,也很難在這個年紀有所成就的,畢竟經驗這個東西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
溫三全也輕輕一嘆,他也升起了跟自己徒弟一樣的嘀咕,這些基層的醫生啊,是真沒見過世面啊。
溫三全微微頷首,對高源道:「好,高大夫,那請你先回去好好坐著,我們再繼續討論吧。」
高源點點頭,他說:「好,那……用通陽利溼的方案……」
溫三全含糊道:「既然偏熱型的治法見效不佳,也可以用偏溼的方子試一試再說嘛。」
高源焦急道:「不能再試了,現在已經有很多重症了,已經沒有時間再給我們試驗了,要是還不行的話,那他們就危險了。」
溫三全皺眉。
郝平川看半天了,已經老不爽了,他道:「我師父還沒開口,你說什麼多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在你們那窮鄉僻壤有點名字,你就可以在這裡大放厥詞了?」
「平川!」溫三全呵斥一聲。
郝平川道:「我本來也沒說錯啊,井底之蛙,還以為天空就這麼大呢!」
高源也是臉一沉,已經好久沒人這樣說他了。
這一次,溫三全就沒繼續呵斥自己徒弟了,反而對高源淡淡地說道:「高大夫的好意,我心領了,病人的情況呢,我心裡有數,不勞你多操心,我們還需要繼續研究。」
…
「你!」高源也是一噎。
「你走吧!」郝平川還來了這麼一句。
高源也一肚子火,他道:「我走了,你們能弄得好嗎?」
郝平川一下就站了起來:「哎嘿,你還來勁兒了,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去開大染坊啊?口氣比蛤蟆還大!」
袁海局長趕緊勸道:「都先坐下,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吵架呀!」
郝平川不服氣道:「局長,是你們的人先胡來的。」
見自己郝平川到處開炮,溫三全心中不快,就罵自己徒弟:「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好好說話就給我閉嘴!年紀輕輕的,心裡沒點數嗎?這裡輪到你說話嗎?」
說完,溫三全又看了高源一眼。
郝平川情商很低,也不知道師父是在指桑罵槐,他指著高源道:「那他呢?他不一樣在這裡嘰嘰歪歪嗎?華信,蒲老都沒他這麼囂張吧?」
高華信沒想到郝平川還把球丟到他這裡來了。
高源也看向了這個蒲老傳人。
高華信苦笑一下,但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就道:「我師父當初的意見也不受大家重視,首都名醫眾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吵來吵去,誰也說服不了誰,跟現在一樣弄成一團糟,我師父當時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場內眾人都看向了高華信。
高華信看著高源,認真地說:「我師父說是需要拿點真本事出來了,不然都沒有個說了算的人了。」
場內瞬時一靜,而後頓時譁然起來,他們也沒想到蒲老私底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