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從不鬧性子,他們夫妻著實是融洽
() ,就連那事也甚是合拍,裴沐珩對妻子很滿意,至於她萬事不計較的性子,裴沐珩也看開了,難道非要她計較才高興,夫妻倆自個兒和和睦睦才是要緊。
裴循不信,“那我問你,你可知你妻子平日做些什麼,愛做什麼?()”
裴沐珩覺得裴循今日管得有點多,不過十二王一向關愛晚輩,也未多想,便回道,
她性子安靜,平日就在府內極少出門,愛弄些花花草草,偶爾學做藥膳孝敬長輩,十二叔當知,皇祖父很喜歡吃她做的藥膳。?()_[(()”
裴循當然知道徐雲棲藥膳做得好,可她之所以能讓皇帝青睞,不是因為糕點做得好,是因為她深諳醫道,治了皇帝的病,裴循算看出,裴沐珩和皇帝都被矇在鼓裡。
然後裴循便道,“忘了告訴你,方才我在水榭遇見她。”
裴沐珩臉色一頓。
裴循看著他怔愣的模樣,嗤嗤一笑,這夫妻倆明顯是各自為政,一個忙著治病救人,一個忙著朝政。
裴循搖搖頭,別過臉去。
裴沐珩委實不知道徐雲棲今日來了,印象中每每這種場合,母親是讓長嫂謝氏出面。
裴沐珩本就機敏聰慧,一聽便知十二王在敲打他,責怪他不關心妻子。
“是不是方才水榭出了什麼事?”
裴循懶洋洋丟了他一眼,“她被人擠兌,不過,那個人已經被帶走了。”
裴沐珩便知是劉家女,方才他打宮裡來,皇帝已撤了大理寺卿劉照的職,原先大理寺少卿補上去,裴沐珩想了法子,讓最先查通州一案的御史劉御遷任大理寺少卿一職,劉御是他的棋子,他這幾日早出晚歸,便是忙於此事。
不等午膳,裴沐珩悄悄吩咐人聯絡上徐雲棲,夫妻倆在西岸人跡罕至的石徑處說話。
“你今日怎麼來了?”裴沐珩兩日沒見妻子,妻子立在明晃晃的陽光下,一張小臉白得發光。
徐雲棲笑眼盈盈回他,“大嫂病了,母親便讓我和二嫂隨她過來。”
裴沐珩明白了,想起方才水榭一事,他眼神微冷,幾乎是下意識便握住妻子的手,
“讓你受委屈了,你再等等。”
等他大權在握那一日,讓所有人伏在她腳下俯首稱臣。
徐雲棲垂眸看了一眼手,這是裴沐珩第一次主動握她。
他掌心太熱,燙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嗯嗯點頭,“我沒事,你別放在心上。”她反而寬慰丈夫。
裴沐珩想起方才裴循所言,撫了撫額,頗為無奈道,“夫人,下次出門可否事先知會我一聲,我好知曉你在哪兒。”
從別人口中得知妻子去處,裴沐珩心裡並不好受。
徐雲棲已猜到十二王敲打了裴沐珩,她輕輕咧嘴一笑,這一笑頗有幾分山花爛漫的天真,“我知道啦。”
裴沐珩還握著她沒放,妻子的手特別軟,又軟又糯,這樣一隻手卻是乾脆利落捉住了一條蛇,裴沐珩看著她,“我下回出門也會事先知會你,
() 做什麼也會告訴你。”
有商有量,徐雲棲終於有了做人妻子的感觸。
“嗯好。”
水泊對面已有小廝在傳飯,時辰不早,得入席了。
徐雲棲便抽手,裴沐珩第一下沒放。
夫妻倆四目相對,徐雲棲紅了臉,愣生生看著他,
“得開席了。”
裴沐珩這才意識到此舉出格,連忙鬆手,清雋的面容篤定分明,“晚上等我回來。”
徐雲棲笑著道好,
夫妻倆一個往前院,一個往後院,分頭行動。
只是徐雲棲這廂剛在花廳吃了一半,中途銀杏被人喚了出去,不一會人再進來,臉色就變了,她悄悄在徐雲棲耳根邊道,
“姑娘,胡掌櫃遣人遞來訊息,說是有一病人腹痛不止,便血嚴重,請您過去一趟。”
徐雲棲神情一凝,熙王妃在清正堂用膳,這邊只有嫂嫂李氏,徐雲棲尋了個藉口,
“嫂嫂,方才徐家傳來訊息,說是我母親不適,我得過去一趟,待會你們先回去別等我。”
李氏壓根沒多想,反而很是擔憂,“不嚴重吧,你別急,路上慢些。”
徐雲棲壓根顧不上旁的,帶著銀杏飛快往垂花門去。
路上主僕倆便商量,“醫囊可帶了?”
“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