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著盼她懷孩子,卻不給她補身子,你將我庫房裡的燕窩拿出幾盞送去清暉園,這點銀子我們熙王府還有,不至於讓她承別人的情。”
燕少陵這邊應付完前院的客人,來後院給王妃磕頭。
對著燕少陵,熙王妃卻是露出笑容,
“身子如何了?”
燕少陵在岳母面前那叫一個乖順,恭恭敬敬答道,“已大好了,只摸著尚有些疙瘩,再無異樣,說來,還是貴府的三嫂嫂醫術出眾。”
對著徐雲棲行醫一事,熙王妃如今已是破罐子破摔,不得不接納了,她笑意勉強了幾分,
“那就好,珊珊在隔壁等你呢,你去看看她。”
燕少陵已一月不見裴沐珊,心裡想念得緊,規規矩矩行了禮,這才退出繞來西次間。
除了門口立著一個熟悉的丫鬟,屋內只一人端端正正坐在羅漢床上,她穿著一身大紅繡金鳳凰的對襟長袍,頭戴金絲鑲嵌紅寶石頭面,兩側還插著金累絲步搖,她眉目低垂,端的是不苟言笑,紋絲不動。
燕少陵見她這模樣便慌了,
“珊珊你這是怎麼了?若是不高興,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你也告訴我!”
燕少陵最怕裴沐珊不滿意這門婚事,是他迫了她。
裴沐珊見燕少陵都嚇紅了眼,忍不住破功,一拳敲在他腦門,
“你個呆子,嚇唬你呢。”
燕少陵見狀鬆了一口氣,彎腰來到她跟前,“珊
珊,你如實告訴我,若是心裡頭猶豫,咱們就不急”()
裴沐珊瞪了他一眼,本郡主是出爾反爾的人嗎,既然決定招你做郡馬,便是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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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喜歡一人是怎般模樣,卻清楚知道非面前這男子不嫁。
燕少陵如同吃了定心丸,立即神采飛揚。
裴沐珊這才發現他今日著裝格外鮮豔,“你幹嘛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
燕少陵神色一頓,撓了撓首道,“今日定親,我自然得打扮俊俏些。”然後忐忑問,“你不喜歡?”
裴沐珊搖頭,“不喜歡。”
燕少陵俊臉一垮,“嗨,那幾個小兔崽子,幫我參謀了半晌,結果還是不如你意。”
裴沐珊眼看他垂頭喪氣,哈哈大笑,提著裙襬起身,繞至他跟前,>/>
“傻瓜,你不適合這般鮮嫩的著裝,你還是過去那樣好。”
燕少陵過去穿著一身湛黑的長衫,一身腱子肉氣勢勃勃,眉如劍鞘,打馬一過,誰不知道那是上京城最耀眼的少公子。
燕少陵呆住,“你沒騙我?”
“騙你作甚?”
燕少陵樂了好一會兒,悄悄從兜裡掏出一個肉鏌鏌遞給她,
“吶,這是我路過長安街那家鋪子給你買的肉鏌鏌,嘗一嘗,還溫著呢。”
裴沐珊接了過來,聞了一聞,“真香,你餓不餓,分你一半?”
一人蹲在羅漢床旁,分肉饃饃吃。
裴沐珊邊吃邊含糊道,“哼,我娘就是苛刻,一會兒嫌外頭的東西不乾淨不許我吃,一會兒嫌我花錢如流水,剋扣我的月例,害我成日過得不痛快。”
燕少陵也咬了一口餅,“無妨,往後我的銀子都交給你,等你嫁給我,我每日夜裡都帶你去吃宵夜。”
裴沐珊看著未婚夫眼神蹭蹭亮起來,“你如今不是武都衛中郎將麼,俸祿多少?”
燕少陵擦了擦嘴,琢磨一會兒道,“一年一百一十兩。”
“什麼?”裴沐珊瞪大了眼,“就這麼些?”
燕少陵見裴沐珊滿臉失望,又慌了,“對啊,難不成皇帝陛下少算了我的?那我回頭入宮找他老人家麻煩,哎呀不對,我爹身為首輔時一年也只有五百多兩。”
熙王妃就聽得一人在那邊嚶嚶唧唧,哭笑不得。
“兩個糊塗鬼,也不知往後日子怎麼過!”
郝嬤嬤卻是寬她的心,“您呀就是想多了,小夫妻兩個日子甜蜜才是最緊要的,糊塗一點又如何,燕家難道短了他們倆吃的?燕侯與老夫人苦了誰也不會苦了小兒子和小兒媳婦。”
這話一落,熙王妃便想起了自己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那夫妻倆性子一個賽一個穩,也不知何年何月能似裴沐珊一人這般親暱。
熙王妃愁白了頭。
午宴結束,燕家眾人回府,裴沐珩打算去後院尋徐雲棲,卻在斜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