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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棲提著裙襬下臺階朝他擺擺手,
“勞駕老伯了。”隨後頭也不迴繞去了隔壁。
銀杏揹著醫囊,瞅一瞅徐雲棲黑青的臉色,快笑破了肚皮,
“姑娘,您彆氣嘛,荀老爺也是一片愛女之心。”
徐雲棲搖搖頭,不予置評。
回到王府,只見熙王和熙王妃等人個個神色肅穆,滿目忐忑等在大廳。
社稷壇的事已傳回熙王府,整個王府如臨大敵,便是平日嬉皮笑臉的大爺裴沐襄此刻也神情戒備冷汗淋漓。
熙王坐在主位,手心掐著汗問,“雲棲,如何了?”
不等徐雲棲回答,銀杏叉著腰撥了一個響指,神采奕奕道,
“我家姑娘怎會有失手的時候呢?她一出馬,那必定是手到擒來,妙手回春。”
王府眾人紛紛喘出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熙王妃高興地落了淚,
“好孩子,辛苦你了,快些去歇著吧。”
徐雲棲屈膝行了禮,不及進廳堂便回了清暉園。
到了院子,第一樁事便是焚香沐浴,將裡裡外外清理乾淨,換了一件素色的家常褙子出來。
銀杏也累了,讓她回後面廂房歇著去了。
屋子裡靜若無人。
徐雲棲喜歡這片寧靜,慢悠悠給自己斟一杯熱茶,淺酌兩口,恰在這時,門口方向傳來動靜,一陣急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只見珠簾被掀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邁了進來,革帶束出
() 他優越的身形,宛如鶴骨松姿。
看清那張臉,徐雲棲愣了一下。
幾日不見,裴沐珩又變了個樣,眉峰沉沉壓著眼尾,面頰消瘦暗沉,若不是知道他幾日都在京城,她還當丈夫征戰沙場而歸,不過細細一想,今日這般生死存亡時刻,熙王府上下都是赫赫心驚,遑論立在風暴漩渦中的裴沐珩。
他獨自一人撐下來,置之死地而後生,屬實不易。
這會兒神色緊繃,眉峰冷銳,便不好奇了。
徐雲棲將茶盞擱下,正想關懷丈夫幾句,只見面前光線一暗,一陣勁風拂過眉梢,那雙修長有力的胳膊鉗住她腰身,緊接著俊臉傾軋而下,吻急促地掠過來,徐雲棲還沒開口的話悉數被他吞入嘴裡。
裴沐珩追著徐雲棲一路回到王府,撞上惶惶不安的熙王府眾人,先是收整心緒將事情簡要一述,安撫大家,這才大步往後院來,別看裴沐珩面色鎮定,運籌帷幄反將一軍,心裡何嘗不是繃著一根經,那畢竟是被譽為大晉第一神射手的十一叔,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他踽踽獨行一十多年,步步為營至而今,決不能功虧一簣,只是他素來心性堅韌不將壓力示於人罷了,直到趕赴齊府門口,聽到那句話,吊在嗓眼的那口氣落下,骨子裡那份搖搖欲墜的矜持也被一擊而潰,那一瞬心緒翻湧到了極點,她果然在關鍵時刻替他穩住了局面,將人救了回來。
一面慶幸有那麼個人來到他身邊,與他風雨兼程,同舟共濟,一面又忍不住想,她素來是這個性子,即便不是因為他,她也會去救人,便是懷揣這份五味陳雜追著她到了清暉園。
此刻那姑娘灑灑落落立在房中,她照舊穿著那件素色的蘭花紋對襟褙子,白皙手指捏著一杯茶淺淺抿了一口,還是那副不疾不徐的神態,像是普渡世間苦難的觀世音,稍稍灑一灑淨瓶裡的靈水,便是和風拂面,春暖花開。
那一瞬,裴沐珩心裡就一個念頭。
他要在這個女人心上刻下自己的痕跡。
他要將她拽下凡塵。
濃烈的熾情,緊繃的欲求如潮水在他心口交織,無處宣洩的情緒均隨著這個吻,烙在徐雲棲的唇瓣。
承認吧,裴清予,你就是喜歡她。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他撫著她後頸,強勢地破開齒關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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