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罕見露出不耐(),還請嫂嫂替我回絕母親。
徐雲棲態度前所未有堅決?(),謝氏不解,“三弟妹,不是我強求你,實在是你過門第一個生辰,不辦顯得王府失禮。”
徐雲棲笑道,“放心吧,此事我自有分寸,絕不叫王府為難。”
周叔方才遞來訊息,說是荀夫人趁著今日天晴出了門,看樣子是往城外青山寺去了,想必不日她便有大動作,徐雲棲哪有功夫辦壽。
謝氏與徐雲棲關係不算親近,不敢深勸,“母親那邊我先替你說一聲,這麼大事想必還是得你自個兒回話。”
徐雲棲點頭,不再做聲。
在她看來,謝氏該要走了,謝氏也覺得尷尬,目光落在自己捎來的禮盒,朝陳嬤嬤使了個眼色,陳嬤嬤便知二人有話說,便悄悄退了出去,又將廊外的僕婦丫鬟使開了。
徐雲棲隱約猜到謝氏來意,慢騰騰喝了一口茶。
謝氏也沒打算跟她繞關子,徑直將人參錦盒推至她面前,
“三弟妹,明人不說暗話,我丈夫的毛病想必你猜到了,範太醫開了方子,見效一陣,慢慢的也不管用了,他心裡難受,我看著也著急,不知三弟妹可否幫忙想個法子。”
徐雲棲還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語氣,
“我需要把脈施針,他肯嗎?”
謝氏頓時犯難,這種事又怎麼好當面整治,更何況面前這人是自己的弟妹,謝氏光想一想,就替丈夫尷尬,“沒有別的法子嗎?”
徐雲棲笑著聳了聳肩,“沒有。”
事情陷入僵局。
徐雲棲看出她的為難,邊抿茶邊道,“這樣的病例我治過不下二十人。”
謝氏:“”
她對徐雲棲的醫術深信不疑。
“我也想呀,就是怕他不答應。”
徐雲棲不說話了,目光移開看向小藥房的方向,兩個小丫頭不知在搗騰什麼,有模有樣,銀杏罕見耐心教人,徐雲棲頗為好奇。
雖然所求不成,禮攜了來,不可能帶回去,謝氏還是很大方將盒子開啟,
“三弟妹,你過府這麼久,我一直不得探望,這算是一點賠罪。”
徐雲棲往盒子瞄了一眼,“不必了。”
謝氏只當她客氣,“這人參是我孃家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弟妹別嫌棄。”
徐雲棲無奈道,“不是我不收,是這個人參並不好。”
謝氏面頰頓時發燙,以為徐雲棲是不給面子,徐雲棲認真解釋道,
“吶,你瞧這人參聞著藥香很濃,實則是被藥水浸泡過,現在市面上真正的人參並不多,好人參就更少了。”
“原來如此。”謝氏窘迫極了,她趕忙將盒子合上,面帶愧色,“我並不知情,抱歉了。”
這才察覺徐雲棲性子比想象中不一樣,李氏八百個心眼,謝氏與她說話嫌累得慌,徐雲棲不同,純粹簡單。
謝氏心房稍稍鬆懈了些,
“三
() 弟妹,我丈夫的事我回頭再勸勸,若能勸動他,再請弟妹出山。”
徐雲棲頷首,送她出門。
自燕平離開內閣,秦王這邊如同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心急如焚,底下的官員見形勢不妙,隱隱不太聽使喚,秦王為了震懾住場面,私下動作頗多。
為了拉秦王下馬,裴沐珩少不得暗中籌劃,每日早出晚歸,徐雲棲亦然,白日去醫館,夜裡回府,夫妻二人大多時候只能在床上會面。
徐雲棲暗中盯著荀府的動靜。
等到六月初十這一日,終於等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嫂嫂,青山寺的明遠大師回京了,聽聞在十五月圓之日擺壇看相,京中女眷最愛尋他問姻緣,我打算去找他求一道平安符,”
徐雲棲笑吟吟捏著裴沐珊的臉頰,“你給誰求平安符?”
裴沐珊羞了一陣,大方承認道,“給燕少陵。”
賜婚聖旨已下,她與燕少陵的婚事板上釘釘,如今只等燕少陵好全便來下定。
“對了,那日恰恰是你生辰,咱們先去寺廟拜佛,回頭再去胭脂鋪子逛一逛,嫂嫂,我和芙兒要送你一份大禮。”
裴沐珊捧腮將臉蛋湊到她跟前,笑起來眉梢飛揚,顧盼生輝。
徐雲棲看著活潑明麗的小姑子,目色深深,遲遲應了她一聲,“好。”
到了傍晚一家人聚在錦和堂用晚膳,熙王妃也提到此事。
“你不辦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