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你說是吧,何師兄?”
何鳳鳴還沒回答,走在最前面的雲搖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
“——”
嚴若雨登時紅透了臉頰,惱火地看過去:“…你笑什麼?”
“掌門都沒你管得寬,怎麼,你代理掌門了?”雲搖頭都沒回,一邊拿隨手摺的那根樹枝作劍,撥開攔路的草葉,一邊似笑非笑地頂回去。
嚴若雨道:“我可沒有管,實話實說而已,師叔連這個都聽不得嗎?那以後在門內,日日見著寒淵尊與見雪師姐,你可要受許多委屈了。”
“我委屈什麼,慕寒淵讓我帶隊,說不定是更放心我。”
雲搖一邊俯身掐了片葉子,一邊信口胡說。
她這會有些心不在焉——身周霧氣比方才剛下飛劍時,已經重了幾分,連十丈外的草木枝葉都不能看個分明。
這“瘴氣”似乎是有源頭的。
嚴若雨氣笑了:“你在痴人說夢嗎?師兄為什麼會更放心你,見雪師姐可是上一屆仙門大比的魁首!”
“仙門大比每五年就來一次,魁首加起來比啟越峰養的仙鶴都多,很稀罕麼。”
雲搖對著手裡葉子確認完了,將它拋開。
笑意也勾上唇角。
領頭的紅衣少女忽然轉回身來,彎眼一笑,似乎心情極好的樣子:“說不定是此山霧氣古怪,能進不能出——師兄覺著只有我失陷山中,他才能找得到呢。”
“?寒淵尊怎麼會找得到你?”
雲搖揹著手,一副無害模樣地眨了眨眼:“畢竟,師兄和我心意相通呀?”
嚴若雨:“……”
嚴若雨:“??”
這次別說是嚴若雨了,連其他幾個正遠圍成圈、邊走邊警惕勘察的弟子們都忍不住回頭。
表情一個比一個一言難盡。
倒是何鳳鳴最先察覺,他盯著紅衣少女面上那格外燦爛的如花笑靨,略微遲疑:“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雲搖扭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儘管她沒說話,但何鳳鳴總覺著自己好像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