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人群又開始自動排開兩側,好多大臣突然不顧儀態,驚喊出來:“吾王!是吾王!”
“天呢!蒼天有眼!”
“吾王!”
万俟景侯一身黑色的朝議服,不急不緩的從人群中往前走,身後跟著戎裝的化蛇,還有文臣朝服的万俟長纓,兩人護送著万俟景侯往祭臺而來。
太后一看自己兒子還活著,差點淚崩,而徽兒差點嚇死,王上竟然還活著,那自己……
万俟景侯身材高大,發冠梳理的非常整齊,很有氣勢,慢慢走上祭臺,臺下的眾臣一邊慢慢排開,一邊重山一樣紛紛下跪,跟著溫白羽山呼“恭迎吾王!”
万俟景侯走上祭臺,首先將溫白羽扶起來,笑著說:“白羽先生不必多禮,眾大夫不必多禮。”
眾臣紛紛謝恩,然後站起來,而西昌侯和世子跌在祭臺上,睜大眼睛,一臉頹敗的樣子。
万俟景侯低頭看這西昌侯,負手而立,冷笑說:“西昌侯……依你看,孤王的這次臘祭慶典,盛大否?”
西昌侯老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万俟景侯繼續冷笑說:“西昌侯你沒有毒死孤王,你的三千精兵被攔在都城之外,幾十個扮成寺人的親隨已經被拿下,說說看西昌侯,你還有什麼伎倆,儘管說說看。”
西昌侯一聽,這回老眼一翻,“咚!”一聲,終於暈了過去,直接倒在祭臺上昏迷不醒了。
眾臣一聽,原來西昌侯佈置如此縝密,但是都被万俟景侯一一化解了,万俟景侯的態度還特別隨意,彷彿根本不過是舉手的事情。
万俟景侯掃視了一遍人群,說:“大司馬。”
化蛇立刻說:“卑將在。”
万俟景侯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絲帛,說:“正好,今日人齊,按照名錄,將亂臣賊子,全部拿下,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化蛇立刻伸手接過絲帛,展開來,上面都是西昌侯的黨羽名字,化蛇揮手立刻讓虎賁軍開始拿人,朝臣嚇得要死,很多和西昌侯密謀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其中一個大臣仗著自己是太后的同鄉,位高權重,真的被一刀斬下了腦袋,“咕咚”一聲,嚇得旁邊的大臣直哆嗦,剩下的人一動不敢動,全都被抓了起來。
太后一看,瞪大了眼睛,嚇得差點昏死,但是也沒說話,她都不知道,那些亂臣賊子裡,八成都是自己的外戚,這要是多說的話,恐怕自己這個做太后的都要被連累。
太后正想著,就看到虎賁軍衝過來了,太后還以為王上連自己這個親媽都要拿下,結果旁邊的虎賁軍一把拿下了徽兒。
徽兒嚇得大喊:“太后!太后救徽兒!”
太后驚嚇的說:“這……王兒,徽兒無錯,而且是一介女流,為何要為難徽兒?”
溫白羽輕笑說:“太后有所不知,徽兒姑娘雖然是一介女流,不過在臘祭筵席上,竟然向王上的酒角中下了黃藥。”
黃藥是什麼東西,民間有這樣的傳說,神農嘗百草,死於斷腸草,黃藥就是斷腸草。
徽兒還想狡辯,但是她心理素質還沒有西昌侯過硬,溫白羽說:“若不是王上機斷,此刻恐怕已經中了她的毒/手。”
徽兒大喊說:“不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想下毒的,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被國師騙了!”
万俟景侯冷聲說:“姑且說你是被騙了,但是你卻一錯再錯,不止沒有揭/發西昌侯罪行的心思,而且還幫助他掩蓋罪行,欺瞞太后。”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著徽兒,她一直寵愛徽兒,沒想到徽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徽兒還想大喊,就被虎賁軍給帶了下去。
一瞬間,亂臣全都被壓下,地上還有血跡,一切卻安靜下來,万俟景侯一身黑色長袍,立在祭臺之上,化蛇立在右手,万俟長纓立在左手,溫白羽則是比肩站在万俟景侯身邊。
万俟景侯眼睛掃了一眼臺下眾臣,淡淡的說:“時辰剛好,不要誤了祭祀,白羽先生,勞煩你主持大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