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流風吃了一驚,於先生卻摟著他,不理他的問話,將頭靠在他懷裡,又彷彿墜入了睡眠一樣,只是靜靜的靠著,過了很久,久到万俟流風真的以為他醉了,睡著了。
這個時候,於先生又輕輕的說:“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万俟流風剛剛冷卻下來的臉,瞬間又漲的發紅,滿臉的不好意思,但是又欣喜若狂,雖然平時於先生都不避諱和自己做親/密的事情,但是表白還是頭一次。
於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反正說話的時候帶著弱弱的鼻音,很乖/巧的樣子,這種樣子真是不多見,万俟流風甚至只見過這一次。
万俟流風忍不住摟緊他,將人死死箍在懷裡,不過於先生似乎喜歡這樣的擁/抱,這樣的擁/抱讓他無比踏實,心安,趴在他懷裡,輕輕的說:“流風……”
万俟流風摟緊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我在呢於先生,我……我也是,我也喜歡於先生。”
万俟流風說得有些磕磕巴巴,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於先生趴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實在太溫順了,好像有些脆弱,讓万俟流風不由自主就說出來了,一定要說出來,否則感覺會傷了於先生。
於先生漸漸老實下來,也不折騰,摟著他的腰,力氣全都搭在万俟流風的身上,很快万俟流風竟然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低頭一看,似乎真的睡著了?
万俟流風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於先生,好像睡著了,就輕輕把他打橫抱起來,於先生只是“嗯……”了一聲,就窩在他懷裡,特別老實,眼眶紅丹丹的。
竟然是哭的。
万俟流風這才意識到,自己胸前竟然溼/了一片,因為冬□□服厚,都沒有注意到。
万俟流風頓時心疼的要命,趕緊抱著於先生從洗手間出來,將人抱回了房間,然後輕輕放在床/上。
万俟流風小心的給於先生蓋好被子,輕輕撥/開他的頭髮,讓他的頭髮不掃著眼睛,眼眶紅丹丹的,看起來真是著實委屈。
万俟流風左右看了看,開啟套房裡的小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涼水,找了條幹淨的毛巾,倒上冰水,然後輕輕放在於先生眼睛上冰敷。
於先生在睡夢中,他喝的酒有點多,而且喝的特別急,這會兒已經睡著了,不過感覺到了冰涼的毛巾,慢慢又醒過來了,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也能感覺到眼睛腫的厲害,眨眼的時候都有點費勁了。
於先生慢慢睜開眼睛,淡金色的眼睛顫/抖了兩下,万俟流風趕緊/抓/住他的手,將人摟在懷裡,輕輕用冰涼的毛巾給他擦著眼眶,說:“於先生,你的眼睛都紅了,我給你冰敷一下,不然明天要叫叔父和太傅笑話了。”
於先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閉上眼睛,似乎酒意還在頭上,讓他很不舒服。
万俟流風就怕他不說話,趕緊摟著他說:“於先生,你知道我笨,你一定要跟我說,你不跟我說話,我會急死的。”
於先生剛才哭了個痛快,當然是自己默默的哭的,也沒什麼聲兒,感覺到万俟流風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心裡也痛快多了,好像發/洩過了似的。
反而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万俟流風了,感覺像是無/理/取/鬧一樣,於先生抿著嘴唇不說話,可急壞了万俟流風。
万俟流風摟著他又親又蹭,就跟個大型犬似的,弄得於先生最後沒辦法,只得悶悶地說:“你以後……別叫我於玥,我不是於玥。”
万俟流風一聽,首先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
於先生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人,精明、心思重、絕不吃虧,為什麼會找這麼一個二愣子?而且還是一到做/愛的時候,就會變身鬼畜的二愣子。
於先生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万俟流風一定會一臉的不解,於先生金色的眼睛難得翻了一個白眼,那表情略微有些傲嬌,臉頰還微微發紅,看的万俟流風突然呼吸就粗重了,但是又覺得時間不對。
於先生說:“我如果管你叫万俟流影,你願意嗎?”
万俟流風又撓了撓後腦勺,說:“啊?為什麼?我是流風啊於先生。”
於先生:“……”
於先生突然覺得剛才自己賭氣,或者自己傷心,甚至自卑,簡直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万俟流風見於先生這幅生氣的樣子,趕緊摟緊他,說:“好,我聽於先生的。”
於先生好氣又好笑的說:“你聽懂了嗎,就聽我的?”
万俟流風笑著說:“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