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或者雪桃樹,偏偏是燭龍,或者為什麼沒有火精的不是齊夏,等等……
齊終曾經這樣想過,但是看到齊夏難過又強顏歡笑的眼睛之後,齊終覺得自己想的太陰暗了,可他也沒有足夠的溫柔去面對他的弟/弟。
齊終覺得,最好誰都不要理自己,就讓他在陰暗裡活一輩子,這樣就足夠了,也不需要去傷害任何人……
齊夏進了便利店,他其實也不敢走遠,拿了一瓶礦泉水,調整了一下心情,趕緊就出來了,畢竟齊終不方便,而且牴觸生人,一個人坐在那裡讓人不放心。
齊夏拿著礦泉水走回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少/女站在齊終面前,一臉羞澀的在和齊終表白,那個少/女也住在這棟樓裡,曾經見過齊終兩面。
不過齊終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沒有注意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特別熱情愛慕,那少/女支支吾吾的和齊終表白。
齊夏有點不好過去,怕讓女孩或者哥/哥尷尬,就在遠處站著沒動,而且齊夏也有些好奇,對於這種事情,大哥是怎麼面對的,或許這種事情,能讓齊終從陰暗中走出來也說不定。
不過齊夏他錯了,他看到大哥抬起頭來,微微仰著頭,皺著一雙凌厲的眉毛,盯著那個滿臉羞紅的少/女,然後嘴角挑/起了一絲微笑,但是裡面包含了濃濃的冷漠和嘲諷。
齊終的聲音不大,但是那花園裡的人都聽見了,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或者是那個滿心忐忑表白的少/女。
齊終用可以冰凍一切一樣的嗓音,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結了冰,說:“原來你喜歡殘疾的男人,那去收留所找吧。”
齊終的樣子太冷漠,嘴角還帶著嘲諷的笑容,即使他長相英俊,但是那張面孔和表情,一直深深烙在齊夏的心裡,滿含絕望,他嘲諷的不是表白的少/女,而是自己。
旁邊的小孩子聽不懂個,但是嚇得都哭了,那少/女感覺得被羞辱了,哭著就跑走了。
齊夏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要被冰凍了一樣,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都沒有勇氣走過去。
齊終卻看到了他,畢竟齊夏是他的火精,多少兩個人也有一些心靈感應。
齊終抬起頭來,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齊夏,然後轉動著自己的輪椅,轉出了花園,往樓門去了。
齊夏手裡握著那瓶礦泉水,怔愣在原地良久良久,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很酸,鼻子也酸,實在沒有勇氣跟上去。
齊夏站了很久,突然轉身走出了小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反正不是回家,他害怕看到哥/哥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自己本身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齊夏在外面一直走,從下午一直走到天黑,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是陌生的,別看他一副溫柔又沉穩的樣子,其實齊夏也不過一歲,對世事非常陌生。
齊夏走在街上,捏著那瓶礦泉水,一直遊蕩,也沒有目的地,他走到一個快餐店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托盤裡一大堆東西,漢堡薯條冰激凌雞塊等等,數不勝數的東西,那女孩一邊哭一邊往嘴裡塞東西吃,好像這麼吃能緩解自己心裡的不愉快。
是那個剛才表白,卻被大哥羞辱的女孩子。
齊夏推門走進去,那個女孩看到齊夏就想跑,不過齊夏並不是來找茬的,他是來賠禮道歉的,那個女孩知道齊終和齊夏是雙胞胎,但是齊終的事情也不能牽累齊夏,並沒有對齊夏發火。
齊夏見她一邊哭一邊吃,怕她嗆著,或者吃下去胃裡不舒服,不過女孩告訴他,自己心裡不愉快的時候,就會跑去吃東西,狂吃一頓就感覺爽多了,吃飽喝足會感覺到一種幸福感。
齊夏將信將疑,也不知道幸福感是什麼,不過那天他似乎感覺到了和少/女同病相憐的酸楚,也買了好多東西,和少/女坐在一桌,兩個人都是埋頭苦處。
那樣子實在很可怕,少/女長得嬌/小漂亮,齊夏長得斯文帥氣,兩個人坐在一起,卻埋頭苦吃,那少/女一邊吃還一邊嗚嗚大哭,旁邊空著位置別人都不敢坐,愣是拼桌也不坐他們邊上。
齊夏覺得,這個方法好像還挺好,莫名的管用,吃的真的很撐,幸福感雖然沒有感覺到,不過也不是很難過了。
兩個人在快餐店大吃特吃,吃到了午夜,齊夏的手/機響了無數次,有爸爸打過來的,也有大哥打過來的,齊終的電/話來了數十次,簡訊也衝進來無數條,問他在哪裡,為什麼不回電/話,爸爸很著急之類的。
齊夏最後把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