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一步跨進了營帳。
一雙眼,望了過來,帝釋伽陰沉著臉,就如一頭等待撲食的鷹隼,定定望著帝莘。
“好,很好。”
帝釋伽本有一堆的話,要逼問帝莘。
可話到了嘴邊,卻全都變成了一句話。
“少族長此話何意?在下本是想客客氣氣地來和少族長商議合作的事宜,是少族長你先行挑釁。任何男人,只要聽說了要以自己的伴侶為人質,只怕都會和帝某一樣的反應。”
帝莘冷笑道。
帝莘本就心思細密,帝釋伽那麼與他說,他又怎會不知道帝釋伽的用意。
後者分明就是想借機激怒帝莘,帝莘要麼一怒之下,大鬧魔兵寨,這樣一來,剛好給了帝釋伽口實,拒絕和神族合作,帝莘沒能完成任務,回到天戰營,必定受責罰。
但若是帝莘一怒之下,離開魔兵寨,回去依舊是免不得受責罰。
所以帝莘採取了讓帝釋伽和皇甫臣多始料未及的第三種法子。
他爆發了,卻採用了讓帝釋伽都心悸不已的爆發的方式。
帝莘相信,自己的這一做法,一定已經驚動了帝魔家族的人。
不僅僅是帝釋伽,包括其他直系的帝魔家族的人,必定也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
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知道了自己的孃親很可能還在帝魔家族後,帝莘就決定,直面自己的身世。
他要讓帝魔家族知道,當初那個被他們扼殺的嬰孩,還活著。
他終將歸來,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大膽,帝莘,別以為你身上有帝魔命脈,就可以與我這般說話。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來歷,與我帝魔家族又有什麼關係。但你身上既然有帝魔命脈,就是我帝魔家族中人。一日為帝魔,終生為帝魔,你見了我,還是必須尊尊敬敬,稱呼哦一聲少族長。”
帝釋伽震怒道。
讓那個帝莘有些意外的是,從帝釋伽的神情看,帝釋伽也不知道,帝莘的真正身份。
至少,他對於帝莘這個所謂的八命帝魔的存在,還是完全不知情的。
“帝釋伽,少在那裡擺少族長的架子。我今天來,是以神族的身份,與你商討對付邪神的事。至於我與帝魔家族的恩怨,我以後自會親自去帝魔家族算清楚。”
帝莘全然沒將帝釋伽看在眼裡。
“帝莘,你小子太過狂妄,回去告訴你們的神帝,我無意與神族合作。”
帝釋伽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帝莘一聽,眸色變了變。
他正欲發作,就在這時,一陣鐘鳴聲,在天罰戈壁上敲響。
聽到了那陣鐘鳴聲時,帝莘和帝釋伽都微微一怔。
緊接著,帝莘的臉色一變。
那鐘聲,聽著很不尋常。
是天戰營的軍機鐘敲響的,只有在天戰營出了極其嚴重的事,才會敲響這鐘聲。
帝莘加入天戰營那麼久,也只是聽過了一次罷了。
那一次,正是因帝莘而起。
是帝莘一怒之下,擊殺了先鋒營的營長和全營神兵之後……
帝莘的心往下一沉,天戰營,出事了!
這會兒,洗婦兒只怕已經回到了天戰營了。
帝莘的心底,騰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看樣子,你自顧不暇了。”
帝釋伽看看帝莘的臉色,冷笑道。
帝莘沒有再多說,卻見其身影一逝,人已經消失了。
“來人,去打聽打聽,神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帝釋伽沉吟了片刻,當即下令,讓手下去調查天戰營那邊的事。
一個時辰前,天戰營。
葉凌月與夜北溟和談之後,父女倆雖然談得不甚融洽,可好歹是按照火炎神帝的意思,帶回了天戰元帥,且兩方達成了協定。
葉凌月帶著天戰元帥返回了天戰營。
“啟稟神帝陛下,臣幸不辱命,把人給帶回來了。”
葉凌月拱拱手,果不其然,帝莘和薄情都還未回來。
葉凌月心底有些擔心兩人,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豈有此理,那夜北溟實在是欺人太甚,宋老弟,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營帳內,火炎神帝等人看到了被送回來的天戰元帥,吃驚不已。
不過是短短几天,天戰元帥居然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看就是遭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