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自從自佛佑杖裡得了大品般若經後,一直設法領悟,接連幾日背誦,已經能夠比較自如地運用大品般若經了。
可今日,葉凌月背誦大品般若經到了一半,她的眼皮子疾跳了幾下,心底一陣莫名的焦慮。
“這種感覺?”
葉凌月心緒不寧,她快步走出了營帳,體內那張神機符也是跳動不已。
“發生了什麼事?”
血遲正守在了葉凌月的營帳外,見葉凌月面色怪異,急忙上前來詢問。
“我去前方看看。”
葉凌月說著,腳下一快,箭馳一般出了營帳。
營地之外,有一處高臺,由於手頭兵力有限的緣故,葉凌月沒法子像帝莘那樣,派出偵察兵。
她極目遠眺,目光朝著皇都方向移去。
身後,血遲和封子域等人追了上來。
他們也發現了天空不對勁。
“咦,那邊的天空怎麼突然暗了下來?”
兩人都是一臉的從詫異。
很顯然,東北方向的天空有些反常。
自他們進入天罰戈壁以來,天罰戈壁裡的天氣一向很不錯。
更不用說出現這種半邊變天,半邊晴天的情況了。
“天罰皇都那邊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葉凌月面色陰沉。
“難道是有人不怕死的自己送上門去了?”
血遲有點心虛。
畢竟把人引到天罰皇都,是他的主意。
他當時哪裡知道,那是煞巫太子的陰謀。
“看樣子是那樣了,而且進入天罰戈壁的人的數量一定不少。”
葉凌月眉頭蹙緊。
從變天的情況看應該是有很大的一股力量被吸入了天罰皇都內。
“怎麼說?”
血遲狐疑著,看了看天罰皇都的方向。
“我感到了一股很強大的煞氣,從地面衝上來,整個天罰戈壁都蠢蠢欲動。”
葉凌月是神念師,又修煉了佛力,對於煞氣的感應能力,遠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如今的天罰皇都,說是一座城,不如更像是一個陣法。
煞巫太子這陣子不動聲色,煞靈的活動看似也遲緩了許多,葉凌月還以為早前擊退了那名巫尊,對其有震懾作用。
如今看來,她實在是太天真了,煞巫太子不動聲色,竟是將整個天罰皇都佈置成了一個陣法。
“真的是獻祭大陣。”
葉凌月正想著,就見了皇都方向,有一到血色的電閃凌空落下,那電閃霹中了皇都,大量的魂魄衝著天空衝去。
“有人被吞噬了?”
血遲等人一臉的呆滯。
他們看著,只是東北方向,天空一片黑壓壓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煞巫太子如此大費周章,佈置大陣,被獻祭的人中,必定有極其重要的人物。”
葉凌月的心底,不安之感愈演愈烈。
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從其腦中閃過,難道帝莘在其中?
不可能,帝莘如此謹慎,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厲害的陣師,他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可若是不是帝莘,那方才被獻祭大陣吞噬的,又是什麼人?
“我們立刻前往天罰皇都。”
葉凌月再也等不住了,她必須立刻前往皇都,決不能讓人再進入天罰皇都範圍之內。
這邊葉凌月等人晝夜兼程,趕往天罰皇都附近,只是即便是葉凌月等人加急趕了過去,一切還是太遲了。
另一方面,遲了獨孤術一個時辰出發的帝莘,也已經趕到了天罰皇都附近。
“啟稟副營長,前方皇都有些不對勁,我們聯絡不上獨孤營長他們了。”
前方的偵查兵們沒有帝莘的命令,不敢擅自闖入城中。
在獨孤術等人進入城中後,就再沒有半點訊息。
“他們被困在城中了,十之八九凶多吉少了。”
帝莘目光落在了那一座洞開的南門上。
大門早已被打破,裡面一團團灰色的煞氣冒出來。
沒有人敢貿然進入南門。
雖是白日,可唯獨天罰皇都的上空,滿是陰雲,整個天空,像是塌陷下來似的,空氣流動極慢。
即便只是站在城門口,也能聽到天罰皇都裡,一陣可怕的鬼哭狼嚎的聲響。
分不清,那是活人,還是煞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