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民們個個群情激動,人群中,還有早前那位瞎眼的男子。
他被幾人攙扶著,披麻戴孝,正指著夜凌日和葉喃思破口大罵。
這是一群暴民,蠻不講理。
可又只是些普通人,夜凌日和葉喃思不好出手,就被圍住了,進退兩難,這才耽誤了返程的時間。
一個時辰前,葉喃思抱著嬰孩和夜凌日到了鎮裡,補充物資。
哪知剛買好東西,就被人圍住了,原來是她們被人認了出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
葉凌月皺眉。
她正欲上前,就見夜凌日怒喝了一聲。
“你們要孩子是吧,拿去啊!”
說罷,他一推身旁的葉喃思。
葉喃思回過神來,看看襁褓裡的孩童,靈機一動。
“我們也不想要孩子了,救了她之後,我們就倒黴了好幾天,你們要聖嬰,拿去啊。”
眾人一聽聖嬰,再看看孩子,發現她脖頸上的那個月形烙印,都嚇得退避三舍。
“你不是她爹嘛?你想要用她來換你的雙眼復明,我把她還給你,你去向聖河祈願。”
葉喃思將孩子往瞎眼男子眼裡送。
一聽說孩子成了聖嬰,那瞎眼男子嚇得一把推開了孩子。
“拿開,拿開!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聖嬰,她屬於聖河,誰碰了她都要死的。”
“這幾個人碰了聖嬰,她們會死的,快走,不能和她們說話,否則,聖河會連帶著責怪我的們。”
早前還義憤填膺的暴民們,見狀,全都做鳥獸散。
“喃思、凌日。”
葉凌月走上前去,葉喃思抱著嬰孩,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鎮民們見了三人,也紛紛避走,就像是見了瘟疫似的。
“阿姐,物資我們已經買夠了,本來也僱了車……可是……嬰孩的事,早前說好價錢的馬車伕不肯載我們。這下子可麻煩了。”
夜凌日愁眉苦臉道。
“不礙事,我們先去縣衙一趟,我這裡有蒼芒仙皇的一封推薦信,有了它之後,相信藉助官府之力,應該能抵達月都,見到蒼芒仙皇。”
葉凌月說道。
想要透過赤月天,必須先得到赤月仙皇的通天令。
不過有了蒼芒仙皇的引薦後,相信這一程會順利很多。
葉凌月本不打算藉助官府之力,可眼下的情況,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三人朝著河殿鎮的縣衙走去。
河殿鎮不大,就在鎮盡頭。
葉凌月說明了來意後,接待她們的一名老官差與幾名官差嘀咕了幾聲,才去稟告縣太爺。
過了片刻,卻不見縣太爺,只是送來了三輛獸車,獸車上連個車伕都沒有。
“葉姑娘,縣太爺讓我們送了獸車過來,你們一路可以使用,不過你們帶了聖嬰,影響很是不好。縣太爺為了自保,也不好和你們多做接觸,他交代了讓我送你們出鎮。至於車伕,還得你們自行解決,我們也只能幫你們這麼多了。”
那名老官差硬著頭皮說道。
“豈有此理,鎮上的那些愚民也就算了,你們縣太爺身為父母官,難道也那麼愚昧,聽信什麼聖嬰聖河之說?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們見到赤月仙皇時,告你們一狀。”
夜凌日不滿道。
“這位小少爺,你就是告道赤月仙皇那也沒用啊,他老人家可幫不了你們。這赤月天域自古就是信奉聖河,連仙皇都是如此。河殿鎮當初建立,還是上代仙皇讓建的,鎮內外,自古都信奉聖河。”
老官差耐著『性』子說道。
“阿日,信仰自由,入鄉隨俗,不要為難這位老丈。”
葉凌月看看老官差,笑了笑。
“葉姑娘說得對,出門在外,都不方便。你們看著也是好人,只是不知道當地風俗,才會……哎,但願你們到能熬到月都,興許月都的高人能夠救你們。”
他自言自語著,送了三人出官府。
官府給的獸車,卻很是結實,拉車的是一種『性』格相對溫馴的天獸,名為赤駑,形似馬,卻比馬更加高大,赤月天一帶,這種天獸比較常見。
三輛獸車,葉喃思駕一輛,夜凌日一輛,葉凌月也趕了一輛,她邀了那名老官差上車。
趕路之時,葉凌月趁機和那名老官差攀談。
“老丈,我初來乍到,對當地的風俗民情不是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