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濃眉大眼,怒目一瞪,頗有幾分氣勢。
“他們推我!”
幾名念師撞在一起,撞得鼻青臉腫,他們個個也是面面相覷,彼此指責著。
“什麼話,是你先撞我的!”
幾名念師互相指責著。
他們走得好好的,腳下忽然覺得不對勁,分明就是身旁的夥伴推攘了自己。
帝陽家的這些念師們都互不承認。
那名青年天念師皺皺眉,看看四周。
周圍的路人們們已經恢復了秩序,摔倒的人彼此攙扶著,那些外地念師們則是離他們遠遠的。
青年天念師走到最先摔倒的那名念師身旁,看了看他的腳下。
“奇怪,這裡怎麼多了個勒痕。”
那名高階念師也奇怪著,他的腳踝上,多了一道勒痕。
不僅是他,其他幾名念師也是如此。
可他們之前並沒有感覺。
“蠢貨,你們被念力攻擊了。”
青年天念師顯然比這些人見識高一些,認出了那勒痕並非是尋常的勒痕,而是念力攻擊留下的。
否則,以他的神念,對方發動襲擊,自己不會毫無察覺。
周圍,有非常厲害的天念師。
眼下進入九當凌霄城的念師,都是要進入聖地的,青年天念師本以為自己在這一次的念師中應該是佼佼者,如今看來,還有高手混跡在其中。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襲擊一幫高階天念師,對方一定是天念師。
男子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鎖定幾位可疑的天念師目標。
他的目光,在某個角落掃過。
一名外地來的女子攙扶起了一名老婦人,青年天念師沒有太過留意那名女子,雖然對方也是念師,不過充其量就是一個高階念師罷了,不是她。
帝陽家的念師們在街道上搜尋了起來。
葉凌月已然扶著那名老婦,到了路邊。
送走了老人家後,葉凌月回頭看了看身後,不動聲色,混入了人群中。
等到葉凌月走遠了,那青年天念師還未找到目標。
他的眼底多了幾份慍色。
那傢伙,藏頭露尾,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這時,忽然有幾個人進入了青年天念師的視野。
那是十名白袍男女,他們無論男女都戴著斗笠,路上行人頗多,可這些人卻是從容不迫,其中為首的一名紫袍男子最是醒目。
他個頭很高,雖然看不清面孔,卻有種生人勿進的威勢感。
他的身上……
天念師!
青年天念師眸光一亮。
他快步走了上去,攔下了那幾人。
“站住。”
青年天念師審視著為首的紫袍男子。
“閣下有何貴幹?”
身後,有一名女念師詢問道。
“你們幾個,把斗笠摘了,我懷疑你們中有人剛才偷襲我們帝陽家的人。”
帝陽家的人?
那多名斗笠念師們有些詫異,互相看了幾眼。
他們才剛過來,這些帝陽家的念師們怎麼信口開河,說他們偷襲?
再說了,他們佛宗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等偷襲人的事。
說話的女念師剛要開口解釋。
“讓開。”
紫袍念師卻先開了口。
身後的多名念師們一下子都沒了聲。
這一路上,紫袍念師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不過,他們出發前,水月佛陀可是叮囑過的,
誰都知道,水月佛陀是隻屬於佛子的,佛子在佛宗的身份地位,僅次於兩位古佛。
連水月佛陀都這麼尊重這名紫袍念師,可見他的身份地位在佛宗一定不低。
所以儘管對方沉默的像是啞巴,可一路上,這些念師們都已經預設他是他們這次聖地之行的頭頭了。
他開了口,她們自然就不敢多言。
“你小子,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說,我懷疑你們偷襲了我們等人,把斗笠摘下來,讓我的弟兄們好好認認,是誰下的手。”
青年天念師高聲說道。
這是帝陽家的地盤,這夥人神神秘秘戴個斗笠算是什麼事。
見紫袍念師依舊是一動不動。
青年天念師沒有了耐心,他一抬手,就要奪下紫袍男子的斗笠。